秦鄞笑了笑,“那便看他如何選了。”
汐音憂心忡忡地望向林善,望他能選一條光明之路。
可林善終究是選錯了。
在祁王將要喝下毒酒時,水靜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喘息,臉色由紅轉紫,繼而煞白如紙。
“母妃!”祁王扔了酒杯,扶住水靜,“母妃您怎么了?”
他緊張地搖晃著水靜,仰起脖子嘶吼:“傳太醫!母妃!快傳太醫——”
秦鄞未曾發話,宮人們不敢動。
祁王放下水靜,倉皇奔至正前,向秦鄞跪叩:“皇上!請皇上許太醫為水靜師太醫治。”
秦鄞一言不發,睨著祁王。
“臣!臣愿將西北軍權交于皇上!”
“傳太醫。”
汐音瞥一眼秦鄞,眼神帶著詢問。
秦鄞并未解釋,攬著她的肩,輕聲說:“朕不想殺這唯一的兄長。”
汐音已明了,水靜的病是他有意為之,為的便是逼祁王上交兵權,沒有西北大軍,祁王也就不足為懼了,能留住一條命。
不曾想,祁王答應交出兵權,卻給的是塊假兵符。交出西北軍,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他為水靜侍疾之時,竟與醫員互換身份,在林善的幫助下,成功逃出了皇宮。
秦鄞大怒:“追!不留活口。”
下令之后,他轉過身去,背影劇烈起伏。
他在平息胸中怒火,許久,待他終于靜下來。
汐音繞到他面前,見他眼里有藏不住的落寞與悲痛,忍不住圈住他的腰,“你已經給過祁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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