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寫得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祁瓚想起趙清姿寫在雪地上的那些字，心下了然，原來她的字是余信教的，化雪無痕，但那些印記卻烙在心頭，無法消除。
又見案幾上的放著一盆茉莉，枝繁葉茂，花瓣重疊交錯，比尋常茉莉大些。三葉輪生，碧綠欲滴。團團花骨朵如上好的羊脂玉，當真是欹煙裛露暗香濃。
“這茉莉開得極好，她應該很喜歡。”祁瓚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冒出這一句，似乎是想向余信證明，自己對她的喜好也是熟悉的。
“此花乃虎頭茉莉，主上愛其馥郁。虎與茉莉，至剛至柔，恰如主上的秉性。”余信此刻說起她，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溫柔
祁瓚能感受倒眼前的男人和自己一樣，對趙清姿抱有同樣不可言說的情愫，人總是對同類有敏銳的感知。
“這花與她相稱。”祁瓚眼前浮現出兩幅截然不同的場景，她在戰場上斬殺左賢王時的勇猛，黃昏倚著門編曬谷墊時的嫻靜。
他細細看那虎頭茉莉，因著對趙清姿的聯想，越瞧越覺得這花可愛，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敢問閣下為何愿搭手相救”余信明知故問，他早知祁瓚的心思，卻總要親耳聽到答案。
“你死了，她會傷心。我舍不得她難過。”那日教阿毛識字，他頭一遭悟了“愛”的意涵，自此以后，便成了他的緊箍咒。
他說話時，表情近乎虔誠，眼神中又有幾分落寞，眼眶微澀，視線仍牢牢地粘在花上。
“閣下和定遠侯一樣，說不清是癡情還是無情。”余信想起趙寒聲與天道做的交易，一時百感交集。
“大將軍有話直說，無需嘲諷我。”將他和趙寒聲這條瘋狗相提并論，很難說不是一種侮辱。想起他曾將她“賣”給瘋狗，又厭惡起了自己。
“我想調你去禁衛軍，戰場上貼身護衛主上，就像我過去所做的一般。無數雙眼睛盯著主上，她必須無堅不摧，不能受一點傷。”趙清姿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不能讓她一力承擔。
祁瓚不明就里，他自是一萬個愿意，能離她近一些，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愿自帶干糧奔赴。
“你怎么舍得把這等好差事給我？”
“你既認為這是好差事，可見我找對了人。”做趙清姿的親衛，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他這具殘軀，恐怕力不從心，他要替她尋一個忠心耿耿的死侍。
“我即便是不要這條命，也會護著她的無上榮光。”祁瓚看上去像是在向神明祝禱，比他的父親更虔敬，更無可救藥。
一字一句，如磐石般堅固。
余信還要他替趙清姿做一些“臟活”，做那些趙清姿不能做、不忍做的事。無論她成或敗，祁瓚注定要受人唾棄，活在暗處。
余信自知不夠磊落，趙寒聲也好，祁瓚也好，在他看來，都不過是給她鋪路的棋子。
馭人必馭士也，馭士必馭情。情之一字，最脆弱也最堅貞。
書友正在讀： 哥哥們的小奶團成了滿級大佬 天生我材必有用（續寫版） 混進男校中的女生 無限氣運主宰 炮灰小夫郎[快穿] 暗隱 官樣年華 文娛之從救場開始 死對頭為何總是這樣 無敵從領養女帝開始 火影之強者系統 仙俠文中的禍水老祖 海賊從寫輪眼開始 快穿女配：男主攻略手冊 劍頌 北北的夏 穿成炮灰的我拯救男主[娛樂圈] 鎖冰心：和親公主跑路后掉馬了 重生之國民男神 石更俞鳳琴全文 大玄提刑官 人類在線求生[基建] 整篇都是車的文章 重生皇后很撩人 無限萬界系統 軍少的軟萌小妻 天才兵王的幸福生活 不正經關系 氣寒江湖何人劍 工業霸主德意志 江川蘇小雪 小狗耳朵豎起來 李七夜李霜顏 藏在時光深處的秘密 迷人的她[快穿] 滿級大佬穿成病弱小師妹 在亂世引領你 漂亮萬人嫌在異能學院覺醒了 桐先弓道部 豪門第一寵：總裁大人，玩心跳 汴京小醫娘 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西游歪傳 裙下臣(陸晚李翊) 臥龍 BL短篇 苦艾（ 兄妹） 甜寵替嫁妻陸卿寒溫惜 誰是誰的替身（1v2） 女相（NPH） 快穿之女主她有點病 貔貅寶寶的九零年代 功夫皇帝逍遙游 偏不說喜歡 媚色傾國 重生之貴門嫡女 陳二狗劉美人 一個小說主人公葉萌萌葉辰小說叫什么名字 獨家婚寵：總裁男神輕點寵 雙魚座男孩的幸運物 木葉：偽裝成尾獸的我慘被封印 惟愿情深不負你 你困不住老娘[快穿] 重生之依魅天下 修羅場的瘋批們總在覬覦他 [樞零]遺忘的秘密 蝴蝶反派病嬌蠱 姐妹倆的青春與時代 萬世逍遙游 嫁入豪門后被寵上天 柯學網曝：總有人想扒我馬甲 長生劍與雁翎刀 穿書被迫改劇情 吃貨也要戀愛 修仙退休十萬年 一切從退婚開始顧辰凌美雪 退婚后咸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 奇跡人生 我的老婆是魔帝 予你半生 重回末世前夕，我嘎嘎囤貨百億 一星偶像逆襲計劃 心機釣系不走心 禽獸！放開那女孩！ 南陽念無魚 東晉 驚！野貓總裁竟然... 暴君他偏要寵我 立海大網球部最大黑粉 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郁了 我被非人類反派嬌養了！ 夫君另娶了怎么辦 從火影開始降臨 瘋批大佬病態溺寵，小嬌軟被親懵 梟寵成癮：病嬌少帥的嬌妻是大佬云喬席蘭廷 大佬媽咪她每天只想當咸魚女主還在嗎 她是捅了男高窩嗎？（姐弟nph） 青云之路 儲君今天火葬場了嗎 線下約架，她貌美如花 神豪：開局獎勵十倍返現 主播的才藝太刑了 既望 我的卡牌可以無限合成 修真武神楚楓楚雪蘇柔 華娛之鎏金時代 不會以為我才是替身吧？ 墜歡猶可拾(NPH) 巨龍的愿望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來生預定 國師，你家棄后又跑了蘇茉染慕容翊 魅誘弋然 規則怪談：開局替室友照顧女友 天庭微信群林海柳馨月 異世風流種 在六零年代撿到男朋友 長安十二時辰 洗白徒弟的一百種辦法 明撩他呀 口袋之數據大師 道長別裝了，我們知道你會仙術 通靈影后鯊瘋了 以婚為名臣言顧以安溫臣全文無刪減 重生后自救全靠男友 穿越諸天的救世主 白月光他死而覆生了 全修真界都跪求我收徒 施主，請留步 邪不壓正 白雪信封 蟲族之裏奧 極道武圣：肉身無敵的我手撕詭異 你選男閨蜜，我放手后你哭什么 龍鳳豬旅行團 四合院：大國工匠 寒稚 穿書后我成了權臣的掌心寵 npc要努力雙修(np，結局1v1) 葉浮生何玉婷 【網王】絕不承認這是np（h） 暗影追兇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食 修仙家族之李氏逍遙 SD · 生根 末世生存系統 魔法少女被迫重開 相親記·摽梅有喜 神奇書店事務所 掉馬的我殺穿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