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等明年春天,登基大典之后,他還要將父皇在世的時候,掌握在她手中的權力,一寸一寸,都奪回來,一絲半點都不留給她。
若她還是那么喜歡權力,那么喜歡掌控別人,將別人死死地捏在手掌心的感覺,那么,就讓她永遠地呆在后宮,跟那些老太妃們撕扯頭花,撕扯一地的雞毛吧。
他不是父皇那個因愛盲目的蠢貨,也不是纏綿病榻的廢物,他從未愛過她,當然不會做那種心甘情愿,讓與她權力的事情。
而他不想給的,誰也休想從他手裏奪去。
一路吹著寒風,跌跌撞撞地騎行在京城的街巷裏,終于,醉眼朦朧的皇上,隨便找了一家府邸,在院墻外翻身下馬,絲毫不在乎門在哪裏。
而正在家中宴飲親朋的御史大夫,在接到皇上即將駕臨他的府邸的消息的時候,想到那位常年神色清冷,寡言少語,登基后卻手段雷霆的皇上,一個激靈,醉意全無,脊背上頓時生了一層冷汗。
除夕夜皇上大駕光臨,這是榮幸,是驚喜,可御史大夫,卻覺得受到了驚嚇。
看著慌亂又惶恐地前來稟報的內侍,御史大夫心裏的慌亂與惶恐,只多不少。
因為太緊急,太倉促,接駕的準備并不充足,御史大夫誠惶誠恐地憂心著,生怕接待不好,會惹得這位做太子時,就已經表現的冷漠,喜怒無常的新皇不快。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們這些人,跪在地上好半天,卻遲遲沒有等到皇上的駕臨。
任誰也想不到,一國之君的皇上,放著恭迎著他的大門不走,竟做出趁著夜色翻墻,私闖民宅的事情。
一路策馬的驚險,與寒冬臘月,刺骨的寒風與飛雪直沖臉頰,都沒有讓皇上原本醺醺的醉意減輕。
而在足尖一挑,躍下墻頭,有點狼狽,整個人都悄無聲息地摔在厚厚的積雪上,只有一聲悶響,半分瀟灑都沒有的時候,皇上因為酒精,而有些昏沈的腦袋,方才醒了大半。
雖然酒醒之后,他的頭,他的身體,不可避免地都隱隱作痛起來,但他卻并不在乎。
站起身來,皇上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落雪,隨意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只見影影綽綽的枯枝,在沒有月亮,只有微弱的雪光的映照下,一下子映入眼簾。
不過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小花園,想來這裏,應該是哪個大臣的家裏。
這樣想著的時候,站在原地沒動的皇上,忽然聽到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道男人溫文爾雅的聲音:“琴琴,前幾日我已經跟御史大人提過親,他也已經同意將你嫁給我了。”
緊接著,是一道驚喜的女聲,聽聲音,她好像有些喜極而泣:“真的嗎?”
溫文爾雅的男聲再度響起,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笑意:“自然是真的,明年的今日,琴琴就是在下的娘子了。”
一雙男女還在說著話,話裏話外,滿是對未來的生活的憧憬與希望。
可是站在雪地裏聽墻角,本來就有點不道德的皇上,卻聽著聽著,忍不住更加不道德地輕聲嗤笑了一下,有些陰陽怪氣的。
喲,他這是撞上了一對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的野鴛鴦嗎?
雪花落在地上,有輕微的沙沙聲,皇上的腳步走得輕緩,發出來的聲音與雪落的聲響,不仔細聽,也聽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別來。
直到走到方才的那些聲音傳來的地方,皇上這才在小亭外的松柏叢中停住了腳步。
定睛望去,在看清小亭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之后,皇上不由得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小亭裏的那個男人,是一位皇上不熟的熟人。
男人看起來年紀輕輕,與皇上差不多大,只是依照輩分,若要論起來,他還是皇上已經八竿子打不著,如今只剩下一個郡王的名頭的小堂叔。
關于這位小堂叔,皇上也曾經有所耳聞,比如他才高八斗,郎艷獨絕了,又比如他性子純善,經常幫助京城窮苦的百姓,不求回報,所以十分有賢名了……
這些都是曾經,一個大臣向皇上竭力引薦這位小堂叔的時候,所大力稱讚的話。
而皇上,他才不相信有人會不圖名,不圖利地做好事,所以對于此人,他只有一個假惺惺,虛偽的不良印象。
如今見到此情此景,皇上的心裏,更是覺得不屑一顧。
除夕夜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與別人家未出閣的女兒私會,不用想,這陸鈺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然而皇上并不知道,云琴自幼生母去世,嫡母嫌她生得招搖,奪了嫡小姐的風采,所以對她一直不好,而作為父親的御史大夫有十個女兒,十個兒子,嫡子嫡女尚且顧不過來,對她一個舞女生的庶女更是不聞不問,十歲那年,嫡母將高燒不退的云琴賣到了青樓,如果不是路上被年幼的陸鈺見到,將她救下,說不定云琴早就命喪黃泉了。
更不必說,十歲之后,及笄之前,云琴一直住在郡王府,被老郡王收為義女,受他老人家照料,是不久前,陸鈺要向御史府提親迎娶云琴,御史大夫方才勉強同意讓云琴回御史府來住的。
而在此之前,御史府中的主子一直對住在郡王府的云琴漠不關心,恍若這個女兒早就夭折了。
云琴與陸鈺既是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又一同經歷過生死患難,其中情誼,自然與世俗之中,普通的未婚夫妻不同。
除夕夜的宴會上,云琴這個剛剛回府的五小姐,面對的不是彼此一無所知的尷尬的寒暄,就是明槍暗箭的譏諷,她實在厭惡這一切,想要出來喘口氣,所以才與陸鈺來到這個偏僻的花園,躲避宴會的熱鬧。
對云琴與陸鈺之間的淵源一無所知,站在一棵可以避雪的松柏樹下,皇上冷眼旁觀地看著小亭裏那對濃情蜜意的男女,漫不經心地聽著他們正在說的話,等待著待會雪勢稍小,就離開這裏。
可是雪勢一直沒有變小,飄飄揚揚,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皇上等得不耐煩,正想要解了身上的斗篷,披在頭上,離開這裏,卻忽然聽到小亭裏,正背對自己而坐的女郎,溫柔的聲音含羞帶怯地問道:“阿鈺,你想看我跳舞嗎?”
聽云琴這樣問,小亭裏的陸鈺微微一笑,對她點頭道:“榮幸至極。”
在冬風之中搖曳的燈籠的微光的照耀下,他如玉一般俊朗的面龐,與溫文和煦的笑容,美好得像是一幅畫,真是公子世無雙。
更不必說,翩翩起舞,衣裾翻飛的云琴,在簌簌的雪景中,像是下凡塵的九天仙子,更是讓皇上看得停住了腳步。
原本心下不耐,想要抬步離開的皇上,看著小亭中這如夢如畫一般的場景,竟不由自主地怔楞住了。
云琴一支舞跳完,走到陸鈺的面前,撲到他的懷中,緊緊地環住他的腰,摟抱住他,不知道是因為跳舞,還是因為羞赧,緋紅著一張芙蓉面,眉眼含笑,卻很有勇氣,神采飛揚地對陸鈺表白道:“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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