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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all You Mine” Pt.5（1 / 3）

顧梓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側(cè)臉倚在靠背上，咬著下唇，寫：“知道了，你也別多想，我不介意，就是不習慣。”

這句話細細想，意味就很多了。

除了那天晚上，姜歆嬈其實并不了解顧梓的私人生活。

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構(gòu)筑起來的——從零碎平常的瑣事，到過去和更加隱私的生活，再到心靈、情感、志向和精神。

談話加深的過程不僅僅是關(guān)系加強的見證，更是這個人在向你一層層地敞開心扉。

姜歆嬈還想追問，那邊顧梓寫：“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忙你的。”

言下之意是不想再聊了。

姜歆嬈寫：“好的，午安。”

她還沒按下發(fā)送，客廳那邊推拉門一聲巨響， david拿著一張紙，用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到她面前，笑道：“sherry！omg,thatmemo!你怎么不早點給我聽！”

他看起來像追著球跑或者追著松鼠狂叫的frank。

姜歆嬈剛剛暫時忘記了david還在聽她語音備忘錄的事情，心裏的忐忑也被和顧梓的交流撫平了。

現(xiàn)在david又這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臉上的驚喜和興奮溢于言表，明顯是沒有對她的作品感到失望。

姜歆嬈放松了，也笑起來，“youlikeit？”

“areyoukiddingme？iloveit！”

david說，“absolutelygenius，eous，fabulous！god,姜歆嬈，我和你說過什么，你是個天才！”

姜歆嬈低頭，想起來自己還沒按發(fā)送。她動了動手指把信息發(fā)出去，聽著david夸她，也并不像制作人那樣興奮，只說：“你有什么建議嗎？”

和世界上所有藝術(shù)作品一樣，音樂沒有最好，只有不斷向臻于化境進步的余地和決心。

“你進來，進來，我們?nèi)窍隆眃avid說，“我來幫你，你感興趣今天下午先錄一版嗎？中午在這吃，我和你好好聊一聊。”

“先用電子配器編一版，試試效果，我這邊知道幾個平城的樂隊這幾天可以錄分軌，這個要用……”

david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姜歆嬈跟在他身后，看他這副走神的樣子，彎唇笑了笑。

有什么比自己的作品得到大家承認更讓人開心的呢。

david家的地下室是特意重新整修過的。把墻面打通，重新鋪設(shè)龍骨和隔音材料，建了隔斷，減少噪音和回聲混響——

他對自己的錄音棚要樓梯到底，就是隔音門。隔音門比較沈，david替她開門，右手在空中比了個手勢，“美麗的小姐，您先請。”

姜歆嬈笑著謝過他。

兩個人一忙起來，都註意不到時光流逝，如同雕琢玉石器件的匠人，一個個小節(jié)琢磨拋光，再不厭其煩地從頭再來。

比起旋律、配器、人聲本身，歌曲更內(nèi)在的核心——基調(diào)和情感觸達也很重要。

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單曲，還作為之后可能專輯的一部分，藝術(shù)家必須站在自己、社會和受眾的角度思考自己作品的意義。

至少對于david和姜歆嬈來說，他們對作品的要求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