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原來這頭豺狼打的是這個主意,企圖借小廢物的手來染指他的權力勢力……算盤打得挺精的。
但對方卻錯估了他對這個小廢物的影響。今早對方那反常的狀態估計也是韓楊洗腦的成效……
但這些都只是虛招。
出手輕抬起懷中人的下巴,在對方眼尾輕柔地落下一吻,極盡珍愛呵護,出口的話語也宛如海妖蠱惑人心一般地動聽,“寶貝兒,哥哥發誓,哥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們凌家,都是為了寶貝兒以后能過上更舒適更幸福的日子,寶貝兒不是曾經對哥哥說過想跟哥哥永遠在一起嗎?但是這個吃人的世道是永遠不會允許我們去實現這樣如夢似幻跟泡影一樣的虛無夢想的,他們會嫉妒他們會出手破壞,我們只有將那些會阻撓我們前行道路上的障礙統統掃開,寶貝兒才能像現在這樣跟哥哥永遠幸福地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裝腔作勢矯揉造作,蘇澈對凌皇生理性反感想社會對方教對方做人。
如果不是顧及舞會召開在即,他現在把對方打個十級殘廢會蝴蝶掉好容易等來的唐無涯在舞會上的刺殺劇情,他真的不介意讓對方感受一下命懸一線的愉悅感。
暫時按壓下暴虐的沖動血性,蘇澈笑得明媚,“我都明白的哥哥,這些話,哥哥不用多說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不是還要去接見白公爵嗎?讓客人久等就不好了。”
話畢不著痕跡地從對方懷抱之中掙脫出來先走一步。
背對著對方,蘇澈抬起手用大拇指擦拭過先前被對方親吻過的眼角,面色陰沈而冷漠。
要是有人細看,不難發現其眼中涌現的全是冷冽的殺意!
……
馬車停靠在莊園門前——即便是到了地下城這么個寸土寸金的地界,凌皇還是將凌家莊園照搬了下來,可以說是相當之奢侈洋溢著資本的惡臭氣息。
而這位坐著馬車前來的白公爵,便是又一位從頭到腳散發著資本芳香的上位者,摒棄了鐵殼似的防爆車,坐著馬車前來……
當看到駕車的馬匹之后變成了人形,蘇澈不由得感慨:用獸人來駕車,白江亭也是一個狠人。
見蘇澈看著駕車的四個獸人,白江亭并沒有就這個問題做任何解釋,他徑直來到蘇澈面前,禮數周到地牽過蘇澈的手行了個吻手禮,操著一口裝腔作勢且極其夸張的詠嘆調道:“想必您就是帝國之花凌雪小姐了吧?鄙人三生有幸能見到您這么一位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稀世美人。”
微微頷首,“白公爵也是光彩照人不同凡響。”
蘇澈冷淡地回了對方這么一句話。
他對這人的第一感官不太好,并不是因為對方窮侈極奢讓人充當牲畜去拉馬車——上流人士有點怪癖實屬正常。
猛地抽出了手,蘇澈非常想一腳踹上面前人的面門——這廝自打抓著他的手就沒有打算撒開。
怎么聯合王國的公爵一個二個都有病?不是精神病就是色情狂。
甩了對方一個冷臉,蘇澈轉身踩著高跟鞋緩步離去——要不是因為正式接手這殼子初次駕馭這種兇器不熟練,蘇澈是打算盡可能快地撤離此地,而不是被對方三兩步就追了上來。
“凌雪小姐似乎心情不怎么美麗,是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嗎?”白江亭自說自話。
余光瞄了一眼地下城的人造燈光……能從一片色之中看出天氣不好,這廝也是個人才。
“我每天都是這樣不美麗,承蒙您的關愛。”蘇澈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盡快適應高跟鞋的駕馭難度,加快了步伐。
白江亭卻不落下風始終跟在蘇澈身側,嘰嘰歪歪談天說地。
蘇澈冷著一張臉時不時應和一聲。
如果不是看到在大門邊等候他們的凌皇,蘇澈還將板著一張臉直到舞會開始。
為了給蘇澈跟白江亭制造盡可能多的獨處機會,凌皇沒有跟著一塊兒出去,而是在宴會大廳門口等著,大老遠就看見兩人并肩走了過來,一個冷淡一個熱切……
雖然這個小廢物并沒有按照他所預期的那么表現……
但效果似乎還不錯?這白公爵反倒吃不冷不熱那一套?
也是湊巧了。
達到了目的,凌皇也就不計較了。
上前攬住蘇澈的腰,一手挽著蘇澈的手臂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凌皇沖白江亭賠笑道:“我們家雪雪平日裏被我寵壞了,任性慣了讓白公爵見笑了。”
話畢,凌皇湊到蘇澈耳畔,灼熱的氣息噴涂在耳廓上,嗓音低沈優雅就像是大提琴上走出來的和弦一般,“寶貝兒這是又在發哪門子的小脾氣,這么不乖?”
蘇澈裝作沒聽見,沒有搭理對方。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這也難不倒凌皇,就著攬著蘇澈的腰的動作,凌皇用另一手拖著蘇澈的手強行在白江亭面前替他刷存在感,“雪雪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出席舞會,估計是還有些害怕,多跟人接觸接觸,估計雪雪就能活躍起來。”
白江亭從頭到尾都目不轉睛且直勾勾地盯著蘇澈的臉,絲毫不避諱也不顧及這是一位有婚約在身的“淑女”,聽凌皇這么說,還不忘分外熟絡地替蘇澈開脫,“沒有的事,是我過于熱情驚嚇到凌雪小姐了,凌雪小姐如花似玉一樣美好的人物,有點脾氣更是惹人憐愛。”
說著這番話,白江亭瞧著蘇澈整個一癡迷的模樣,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這廝對他有多喜歡。
但實際上他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
蘇澈自問從頭到尾就沒給過對方好臉色,怎么這家伙反倒還自嗨起來了?
是不是過一會兒就要伸出手邀請他一同共舞了?
目光略微偏移向身邊的凌皇,仿佛是在用眼神質問對方:這就是你說的笑面虎確定不是只粘人的小貓咪?
凌皇回望著蘇澈,微瞇的雙眸之中蘊含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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