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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腦海里飄來一座山！（2 / 3）

沒等宋大芬說啥，陳牧羽已經(jīng)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隔著車窗對著她笑了笑，拉著滿滿一車戰(zhàn)利品揚(yáng)長而去。

……

——

東城。

“水哥，我爸剛打電話，說我三叔那工地上有一堆鐵架子要處理，一會兒你帶人過去看看唄！”

車上，陳牧羽喝了口礦泉水，揉了揉太陽穴，從上午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閑過。

家里開這個廢品收購站，錢是沒少賺，可真的是累人，以前讀書的時候還不覺得，現(xiàn)在大學(xué)畢業(yè)沒找著合適的工作，迫不得已回來繼承家業(yè)，真正進(jìn)入到收廢品這個行當(dāng)，他才真的是感覺到什么叫做辛苦。

“怎么？你不去么？”

楊水是廢品站的工人，不到四十歲，算是陳牧羽的選房表兄，挺壯實(shí)的一條漢子。

扶著方向盤，側(cè)臉看了陳牧羽一眼，楊水心里直搖頭，這個少東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怎么看都不像是吃他們這碗飯的人。

“頭疼得厲害，我回去睡會兒！”

陳牧羽錘著額頭，兩條眉毛都皺到了一塊兒了，剛剛從小區(qū)出來的時候他就感覺不舒服，這會兒越發(fā)的難受了，頭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人在往里打氣，隨時都能爆開一樣。

“別不是中暑了吧，車?yán)镉谢粝阏龤馑?

楊水隨手掏了盒藿香正氣水丟給陳牧羽，“你爸也只是讓你出來鍛煉鍛煉，做做樣子就行了，別太拼了，你不像我們這些當(dāng)伙計(jì)的，渾身上下只有賣不完的力氣，連個出人頭地的希望都沒有，這一輩子混到頭……”

陳牧羽苦笑了一聲，楊水這個人，沒什么別的毛病，就是話太多，愛怨天尤人。

“小羽，你知道王老幺吧？”

“王老幺？經(jīng)常往紙殼里摻瓷片的那老頭？”陳牧羽愣了一下。

楊水說的是一個經(jīng)常來他們家收購站賣廢品的老頭，聽說是有七十多歲了，孤家寡人一個，一直靠撿廢品為生，不過人品不怎么樣，賣廢品的時候經(jīng)常摻假，陳牧羽都遇見過他幾次，看他也算可憐，只要不是太過分，便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楊水不說還好，這一說，陳牧羽倒是想起來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到王老幺了。

“不會死了吧？”

陳牧羽補(bǔ)充了一句，生老病死這種事，時時刻刻都在發(fā)生，但發(fā)生在自己熟悉的身邊，還是多少有些感慨的。

“死什么死，人家活的好著呢！”楊水搖了搖頭，“那看老家伙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運(yùn)，在廢品堆里撿到一對兒青花瓷瓶，在秦家樓轉(zhuǎn)手賣了300多萬，你說，這種好事怎么就讓他給碰上了呢……”

300萬？

陳牧羽有些意外，隨即搖頭笑了笑，“難怪好幾天沒見著他了，不過，可靠么？你聽誰說的？”

“行里都傳開了！”楊水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之前那老小子還想認(rèn)我當(dāng)干兒子呢，早知道的話，讓我認(rèn)他當(dāng)親爹都成……”

“現(xiàn)在也不遲嘛！”陳牧羽哭笑不得，“這就叫時也命也，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

干廢品這行當(dāng)?shù)模褪沁@樣，雖然辛苦一些，但人生還是處處存在驚喜的，說不定哪天撿到個好東西就咸魚翻身了呢。

楊水還在喋喋不休，陳牧羽頭疼得厲害，喝了瓶藿香正氣水，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便輕起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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