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清醒后凌躍便急著拽著他的手:“太傅…”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鄭堯試著他額頭的溫度,已經退燒了。凌躍回了宮便開始發燒,還好很快便退下去了,人也醒過來了。
“我沒事,手上只是皮肉傷而已。”
看鄭堯的確沒什么事,凌躍問:“那個女人呢?”
“她死了,自殺了。”
凌躍怔楞了一下,然后問“那…師父沒事吧?”
“放心,他沒事。被沈悠揚帶走了。”
凌躍點點頭,不再追問。
鄭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什么時候發現是我的?”
他可是記得他跟沈悠揚出現在別莊的時候是二狗的打扮,而凌躍沖他說話的口型明明是“太傅”。
凌躍看著鄭堯,眼神有些躲閃地回道:“在后院。”
鄭堯一楞:“第一次見到…二狗的時候?”
凌躍點點頭,把頭埋在鄭堯懷裏深吸一口氣道:“嗯。太傅的味道,只有太傅身上有那種好聞的味道。而且后來太傅用手捂住我的眼睛的時候,那種感覺跟以前一樣。”
在那之前,鄭堯有兩次捂住凌躍的眼睛。一次是鄭云自殺的時候,一次,是那晚。。。
鄭堯喉頭一哽,摸著他的頭發,沒有說話。
當年他帶著凌躍從宮外散心回來,到了鄭云的寢宮卻沒有看到任何宮女和太監,當他們走了進去,便看到鄭云拿著劍沖他們笑著。
凌躍記得母后那時候穿著的衣服似乎是嫁衣,她笑的很美很美,她安詳地看著凌躍,對凌躍說:“躍兒,母后要去陪著你父皇了。不要悲傷,你以后,要學會長大。”她對鄭堯說:“照顧好躍兒。”
凌躍睜著眼看著他的母后,眼睛一眨都不眨,鄭堯從身后抱著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鄭堯其實一直都在怨著鄭云,怨她太過自私地丟下年幼的凌躍,怨她以這樣一種方式在凌躍面前離開這個世界。或許她是在逼著凌躍長大,可是這對凌躍來說太過殘忍。而且,鄭堯寧可凌躍永遠都那么單純,永遠都不要長大。
鄭堯永遠都記得那時候他用右手捂著凌躍的眼睛,凌躍卻一直都睜著眼。凌躍的聲音跟他的身體一樣顫抖,他問鄭堯:“太傅,母后為什么丟下我…父皇離開了,母后也不要我了…”
鄭堯感覺到手心一片濕潤,他抱緊了年幼的凌躍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后來凌躍像鄭云說的那樣學著長大,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長大了太傅就會對他疏遠。他沒有再哭,可是他一點都不想長大了。他也曾對鄭堯耍賴,可無論他怎么折騰,鄭堯對他還是像一個臣子對年幼的皇帝一般,包容卻疏遠。
鄭堯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以二狗的形象出現在凌躍面前。凌躍心中的太傅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而二狗這樣低賤的形象,永遠都不會讓凌躍聯想到他崇敬甚至愛慕的太傅。鄭堯怕自己在凌躍面前流露出任何屬于“太傅”的形象,他在怕,怕太傅這個身份。可是沒想到,總有些東西在最重視自己的人面前是無法隱藏的。
凌躍在鄭堯懷裏蹭蹭,突然小聲地說:“太傅,其實我一直都明白。母后不是不愛我,她只是更愛父皇而已。”
凌躍沒有說出口的是,他很感謝母后讓太傅陪在他身邊,很感謝她,將太傅與他此生綁在一起,不論太傅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至少,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鄭堯緊緊抱著懷裏的少年,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的糾結根本就是在自尋煩惱。
明明那么愛他的不是嗎?性別、年齡、身份、甚至是血緣又有什么關系?怎么就舍得讓他做一個孤獨皇帝,怎么就舍得對他的告白視而不見,怎么就舍得讓他傷心到離家出走呢?
發現自己好像一直欠凌躍一個誓言,鄭堯抬起他的下巴,在他滿眼的疑惑中輕輕吻了上去。
凌躍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唇上的溫軟,然后聽到這個自己戀慕了這么多年的人在耳邊溫柔而堅定地輕喃著:“我愛你。”
書友正在讀: 恐怖尸鬼之一劍亡諸魂 她傾倒眾生[快穿] 異世邪君 松田警官不想當萬人迷 都市酒仙系統 穿越大明星 我真的只是想打鐵 月亮不及你情深 以身殉界的老攻回來了 網游之少年絕色 人在仙秦,我為億萬人族扛鼎! 鎮戰龍王葉千城林勝雪 玄霸九天 我有一百零八個姐姐 反派師兄決定做個好人程時青 抱緊反派國師后我長命百歲 真千金她穿回來后 穿成團寵大佬掌中寶 無盡下墜+番外 別讓玉鼎再收徒了 末世異神 萬妖之祖 諸天頂峰 這輩子認定你了! 快穿之主神歸來 養尸為妻 霸道總裁寵上天 冒牌干部 課后補習(師生) 反派研究報告[快穿] 絕色傾城:腹黑夫君寵妻無度 休閑:我,釣魚人游釣天下 吞噬星空之超級抽獎 貞觀大名人 極品房客俏房東 鬼醫嬌妃寵上天 功名路(科舉) 邪神的戀人[西幻] 冷王纏之庶女謀略 穿書后,我被迫攻略反派小夫君喬呦呦沈肆 超凡御寵師 替身的白月光回來了 吃播兔仙游指南 修真高手在異世 震驚!太子會讀心后夜夜翻我牌子 超級惡靈系統 神醫絕戀 逐妖錄 玄學大師在七零 假裝只有一個爸爸翻車后修羅場了 位面女皇傳 表姑娘有身孕了 現代情愛事故 她是女神[快穿] 總裁調教愛 [家教]當世界崩壞 帥府一家都有病 這個武圣過于慷慨 龍樂樂端木爵 少爺的貼身醫女 完美匹配(公媳 大叔) 穿越之腹黑甜妻 情深暖暖,不亂流年 七零之俏媳婦改嫁 掰夫是個技術活[快穿] 漠上舞 小妾不壞 重生之殺手女配 我有他心通 皇帝是我爸 豪門暖婚:甜心嬌妻,被潛了! 九分星 神顏主播又封神了 重生之我變成了棺材 只婚不愛︰晏先生,晚上好 神兵小將開始的穿越 盜墓:夭壽,我把麒麟小哥整哭了 史上第一駙馬爺 我竟是仙尊白月光 被傻子騙到賠錢賣身[仙俠] 小祖宗,打電競嗎 包養 一覺醒來:我背上了40起命案 快穿之我給男主找真愛 兩處沈吟各自知 官梯之裙帶飛揚 嬌嬌在懷,糙漢不經撩 蘇程穿越到唐朝 重生覆仇之有女為禍 LADY SHIVA [電競] 妾身惶恐 修仙,從當反派開始 誰家軟夫郎?我家的! 清穿后她成了四爺的掌心嬌 蝙總的家養韋恩[綜英美] 這個遮天太假了 特種兵之應龍 (網王同人)鮫紗淚 獵美后宮艷行 謝大人請留步 大明法醫 私藏秘密(1v1校園) 櫻桃小丸子之戀愛記錄 空姐背后 不見浮游 綜網:戰爭領主的征途 桃花劫 難攀 全帝國最后一名人類 望族庶女 神顏夫婦又出圈啦 干死老板(四個字母) 初夏圓舞曲 斬妖:從書法開始升級 同步平行世界的我制霸無限流 三國之馬踏天下 渣男,你的真愛是替身 你的家庭教師 我是閨蜜的馬桶雪兒 女帝 人在大明,無法無天 美女情婦要轉正 堅定不移地做個路人甲 快穿:殿下她又直又兇 攻受出軌或潛規則合集(雙性) 你的名字是愛情 曲線潛規則(簡體) 雷帕:人魚的諾言 陰陽長生法 被迫成為站姐后[娛樂圈] 后悔藥專賣店 陳萬里唐嫣然 去他的白月光 拜師九叔系統不太正經 我不叫‘那個誰’! hp春天的十七個瞬間 與結婚對象穿成宿敵[快穿] 撒旦誘情 小狐貍被抓成儲備糧后 冷帝毒醫 重生八零嬌妻颯又辣 拋棄帽子架干部后我翻車了 入夢來(睡奸囚禁) 紅塵顛倒 蠻荒種田:我被冷酷族長抱大腿 神王歸來:開局痛毆惡毒丈母 我是混沌仙體 舔狗上位 震驚!星際少將把康熙忽悠擺爛了(清穿) 我在八零香江擺爛當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