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蘇白的目光落在了孟聞安手里拿著的那一管白色藥膏上。
“很管用。”孟聞安解釋道,“吊威亞的時候,身上總是很容易勒出淤痕,用它會消退地更快一些。”
蘇白眨了眨眼睛,視線下意識地往下,又飛快轉(zhuǎn)開,也是,都是被吊上去,沒道理只有自己疼。
“謝謝孟哥。”蘇白伸手接過了藥膏,“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蘇白拒絕了孟聞安幫忙涂藥的提議,“我自己來就好了。”
“嗯。”孟聞安沒有強求,他指了指一旁的衛(wèi)生間,“我去洗澡。”
等孟聞安關(guān)上浴室的門之后,蘇白迅速掀掉被子,擠出藥膏涂了上去,冰涼的藥膏貼上皮膚后,蘇白的肌肉本能地收縮了幾下。
白色的藥膏落在蘇白的皮膚上,甚至還比不上他皮膚的瑩潤白皙,卻也因此,襯托得那些淤痕更加猙獰。
蘇白嘆了一口氣,手指動了動后,還是放棄了用治療魔法。
“算了,又不是什么致命傷,還是省著點兒用比較好。”
就是淤痕的位置有點兒微妙,但這也沒有辦法,是吊威亞的時間長了之后,所無法避免的。
想要少受罪,辦法也很簡單,少ng,一次過。
但很可惜,蘇白能夠控制自己在空中時候的動作,但不能控制別人,如果別人在配合上出了點兒問題,那蘇白也只能繼續(xù)一遍一遍地來。
好在,有尚昱竣導(dǎo)演在,沒人敢磨洋工,故意不配合,不然的話,輕則被尚昱竣痛罵一頓,重則直接被趕出劇組,所以,拍攝的進度還算是順利。
否則,蘇白的情況可能比現(xiàn)在還要嚴重一些。
擦完藥后,浴室中水聲停下,沒一會兒的時間,孟聞安便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孟哥,我涂完了,藥膏給你。”蘇白抬起手。
孟聞安將搭在頭上的毛巾取下,半干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然而這絲毫無損于他的英俊,反而多了幾分不羈與狂放。
“你留著吧。”孟聞安沒有拿回那管白色的藥膏。
蘇白有些疑惑,“你不涂嗎?”
“習慣了。”孟聞安坐到了床的另一側(cè),“以后每天睡覺前涂一遍。”
“嗯嗯。”蘇白乖巧點頭。
隨著最后一盞燈也被關(guān)掉,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蘇白卻有些睡不著,一連好幾天的打戲,蘇白幾乎天天都被吊在上面,就算最開始的時候覺得新奇,幾天下來也很是受罪。
冰涼的藥膏很快就被人的體溫捂熱,蘇白擔心藥膏蹭到被子上,翻身的時候連動作都是僵的。
不知過了多久,孟聞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疼?”
蘇白愣了一下,很快,一股歉意涌上了心頭,“抱歉,孟哥,我吵醒你了?”
“沒有。”孟聞安否定了他的這個猜測,“只是有些失眠。”
“失眠啊,”蘇白想了想,“那你要聽安眠曲嗎?”
安眠曲?
聽記到蘇白的這個提議,孟聞安不由得失笑,他從很小的時候起,就不再聽安眠曲了。
所以,孟聞安婉拒了蘇白的這個提議,“不必,隨便聊一聊就好。”
“腿還疼嗎?”
“其實也還好。”蘇白不好意思在孟聞安的面前叫疼,“比起我以前學拉弓射箭的時候,手指都被磨出血,現(xiàn)在只是淤青,已經(jīng)很好了。”
磨破手指?
黑暗中,孟聞安把自己伸向蘇白那處的手一寸一寸地收回,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哦,那時候沒哭嗎?”
但是,只有孟聞安自己知道,他對于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也有點兒疑惑,好像……有些太關(guān)切了點兒。
哭沒哭嗎?
蘇白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哭過。”
那一瞬間,孟聞安的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了一副“小蘇白射箭圖”。
短手短腳,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蘇白舉著一張短弓,拉開弓弦的時候,憋得臉頰通紅,那雙如同琥珀色的淺褐色眸子里,是因為疼痛而蓄起的淚包,仿佛下一瞬,就要掉金豆豆了。
看著又可憐又可愛,孟聞安手指并在一起,輕輕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很想摸一摸小蘇白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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