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琳瑯理科生邏輯,盛怒中也會尋根究底,詈詰邱逸:“看來你今天安心要造反,是不是沈怡慫恿的?進門才幾天就開始對付婆婆了,她想在這個家占山為王還早了八百年!”
邱逸不容她含血噴人,怒色有增無減:“您只會責怪別人,從不檢討自己的行為。爸爸對您那么好,把您當皇太后服侍,您卻為一點小事百般糟踐他。拌茼蒿放芥末還是花椒油能有多大區(qū)別?值得您把一桌子菜全打翻,還惡狠狠趕爸爸走,說句公道話,您這樣做就是沒良心!”
岳琳瑯了然:“我說你爸氣沖沖跑哪兒去了,敢情去找你告狀了,你是回來替他報仇的?這么快就長能耐了,看來這個婚沒白結(jié)!”
吵架只會兩敗俱傷,邱逸仍想以說服為主。
“媽媽,算我求您,您就對爸爸好點吧。夫妻到了老年就是彼此最大的依靠,您再折磨爸爸,遲早會失去他!”
他隨手指點四周的家具擺設(shè):“您看爸爸把這家收拾的多整潔溫馨啊,您隨便去別人家瞧瞧,就是那最有錢,裝修最豪華的,也不如咱們家干凈舒適。您在家從不做家務(wù),坐著不動一到時間就有人把好吃好喝地送到您跟前,衣食住行都不用您操半點心,您說您上哪兒能再找一個像爸爸這么知冷知熱疼您寵您的人?怎么老是不惜福呢?”
岳琳瑯一瞪眼,射他兩道電光:“你少來教訓(xùn)我!你只看到你爸在家干活兒,怎么不說我養(yǎng)活他幾十年,還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現(xiàn)在去國外做代孕,最便宜的也得六七十萬,光是這筆錢就夠請幾個一流的家政工!”
邱逸的腦血管通了電,燒得他外焦裏爛。
“您怎么能用代孕來比較,那代孕婦女拿了錢就跟孩子沒瓜葛了,難道您想讓我和姐姐只承認和爸爸有親緣,不認您這個媽媽?”
“臭小子,你真想跟我作對?!”
“我只想讓您給爸爸起碼的尊敬,您們畢竟是夫妻呀,要是爸爸傷透心離開這個家,您肯定會后悔!”
“你把他想得太有骨氣了,年輕時他都不敢走,現(xiàn)在都成糟老頭子了,離了我誰會要他?就他那點退休金還不夠租房子呢,真走人就等著流落街頭吧。”
靠把持經(jīng)濟命脈擺布對方,母親純粹是奴隸主思維。邱逸稍稍代入父親的視角,就感覺這個家燃燒著煉獄烈火,絕難再做棲息之地。
“爸爸不是沒地方去,我可以養(yǎng)活他。”
他像一方紅布,激烈挑動岳琳瑯瘋牛般的怒火,讓她爆出更高分貝。
“好啊,那往后就讓他跟你們過,一輩子別回來!你也是,不準再進我的門,等我死了就把遺產(chǎn)全捐給國家,一分錢都不留給你們!”
她和兒子三觀不合,拿錢威脅只換來更多寒心與不屑。
“怎么處理個人財產(chǎn)是您的自由,以后我照舊每個月給您5000塊,直到還清您花在我身上的養(yǎng)育費。”
邱逸頂著母親的謾罵抓扯替父親收拾衣物用品,帶著行李和若干掌痕指印離去。
沈怡猜他去找岳琳瑯了,坐在客廳等候,聽到聲響立馬搶進玄關(guān),沒有只言片語,先張開懷抱收容他疲憊的身心。
“媽太過分了,你雖然是她生的,可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她怎么能隨便動手?”
她心疼地替丈夫抹藥膏,揚言要找婆婆說理。
邱逸怕她落入虎口,連聲勸阻:“我媽可能有狂躁癥,你別去刺激她了。要是可憐我,就答應(yīng)讓爸在這兒暫住,行嗎?”
沈怡早安排好了:“我已經(jīng)把書房騰出來安頓爸了,可你們真放心讓媽一個人住?”
邱逸分析母親的狂暴都是家人長年忍讓放縱所致,必須狠下心來矯正,再說父親也需要換個環(huán)境療傷。
“爸都被媽虐出心理陰影了,再這樣下去健康肯定受損。媽只會貶低爸,看不到爸的價值,我們就讓她試試離了爸她還能不能過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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