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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記+白蛇傳（2 / 3）

張生側過頭，不愿再搭理惜春。

惜春淺淺一笑：“我就當先生默認了。這恩人有成百上千個，我卻只有一人，先生認為該怎么是好？”惜春蹙著眉頭，似乎很是煩惱，隨即她一拍手道，“有了！不若將我劈成一塊一塊的，功勞大的分個大寫的，功勞小的分個小些的。先生獻計功勞最大，您先說，瞧上了我哪裏，這就給您割下來。”

“鶯鶯！”鄭夫人連忙打斷她。

之前惜春已經與她通好氣，說好此次宴席上要和張生說個明白，鄭夫人這才打發紅娘去請張生來?？上Т簺]有說打算怎么和張生說，她也沒想到，女兒會說的如此嚇人。

“你……我……”張生一個書生，從沒見過有人能如此平靜的，和別人說要將自己碎尸萬段的，一時間嚇得話都說不利落了。

見他嚇破了膽的樣子，惜春不再步步緊逼，就端坐在椅子上等他平靜下來，然后又問一句：“先生可想好了？”

張生一個激靈，連忙說自己不娶她了。惜春搖搖頭道：“先生忘了，您早就說不娶我了，可您覺得我是嫌棄您一介白丁，才拒絕了您，我這不是正在與你說，我為何不能嫁給您么?！?

“不不不——”張生嘴裏不停的說著不，一把扒拉開擋著門的紅娘，狼狽的跑遠了。

紅娘被她家小姐的一番豪言壯語嚇得楞住了，一時不查，差點兒被張生推到在地上。她扶著門框站直身子，戰戰兢兢的看著惜春，嘴巴張開又合上，到底還是沒敢說話。

目的達到，惜春也就不再多待，她對鄭夫人行了個福禮，就離開了。紅娘看看惜春，又看看鄭夫人，終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惜春無意識的撫摸著手中的佛珠，發起了呆。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今后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

“要是能離開就好了。”半夢半醒之際，她喃喃自語。

隨即她的床榻上就散出點點星芒，片刻后回歸寧靜，床上的女子看起來與之前完全沒有不同，只是手裏少了一串鳳眼菩提佛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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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朗朗的讀書聲，伴著花香鳥鳴，一切都頗為寧靜。惜春咂咂嘴，將腦袋向手臂裏深埋一分，想再睡一會。

啪——

竹鞭劃過空中，帶起一道凌厲的風聲，重重的打在惜春的背上，嚇得她立刻跳了起來。

她定睛一看，眼前之人鶴發童顏，一身青色儒衫趁得他一派文雅。此時老人正一手拿著書卷，一手拿著竹鞭。顯然剛剛動手打她的，就是這位老人家了。

惜春沒有詢問老人為何打她，也沒有驚奇于對方鶴發童顏的相貌，而是驚叫一聲，跳了起來。

任誰一睜眼看見這么一位都得嚇一跳，何況惜春還有個懼怕男人的怪病呢。

她的動作太大，還帶倒了椅子，推翻了身后之人桌上的書籍和硯臺。

硯臺上的墨汁潑灑出來，濺得大家滿身滿臉滿桌皆是，惜春離得最近，也是最遭殃的那個。只見她黑了半邊臉，胸前也有兩塊巴掌大的墨漬。

見她一身的狼狽，旁邊一位男子從袖中掏出手帕，打算替她擦擦。惜春一回神，就見一個男人的手向她摸來，她趕緊把咸豬手打開，拉緊衣衫斥問道：“你干什么！”

“幫你擦墨汁啊，九弟你怎么了？”梁山伯捂著手，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