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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仁淮山豬肚湯（2 / 3）

姚蜜楞了半晌，才雙目無神地回了個“沒有。”

“好，謝謝你的配合。”

警察轉身要走。

“等等！”

警察停住。

姚蜜緊張地問：“羅奶奶現在人怎么樣？”

“在警局，有我們同事照顧她、安撫她的情緒，老人家受到的打擊很大，神智還模模糊糊的。”

“謝謝。”姚蜜關上門，頓了一瞬，迅速去臥室隨便拿了件衣服換上，套上鞋子就飛快出了小區，頂著大太陽傘卻都無暇去打。

坐在去派出所的車上，姚蜜鎮靜下來，給宣珩打了電話。

宣珩一直給丁康成治療供藥，知不知道這件事？

電話等了十幾秒才撥通，傳來男人清澈的聲音。

“宣珩，丁康成死了。”

姚蜜三言兩語把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盡管她也不知道這件事裏會不會還埋藏著別的事。

“……你先別慌，上周末我才去看過他，還沒什么問題，吃了藥一直在好轉，神智也漸漸清楚。你既然已經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了，就先去了解經過，好好安慰一下羅奶奶。這件事我有責任，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就立刻過去！”

“好……”

姚蜜掛了電話，還有一種心神不寧的驚悸。

別看她平日裏和歹徒搏斗過，和混混拼殺過，但要真出了人命怎么可能不慌？更何況這還是她常常能見著的熟人。

而如今她只能閉著眼祈禱，但愿丁康成的死沒有給羅奶奶造成太大傷害，她還能好好活下去。

她還有別的兒子，還有孫子孫女，這么好這么獨立的一個母親，不應該因為任何事受到傷害。

然而一到派出所，她就知道她想錯了，這件事遠比她想的要艱難。

椅子上坐著的哪裏還有精神矍鑠、泛金白發梳得整整齊齊的羅奶奶，她只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老婦人，在女警身旁濁目流著清淚，神情恍惚。

一旁的民警見她進來，詢問后告訴她，羅奶奶已經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兒子是真死了，也同意把兒子交給殯儀館，只是還沈浸在悲傷中沒法走出來。

姚蜜拎著沈重的腳慢慢靠近羅奶奶，漸漸聽清了她說的話。

“早知道他會這么自殺，我就該早早地給他灌安眠藥，讓他毫無痛苦地死去，而不是受這么些罪……嗚，他做錯了什么啊！”

斷斷續續的哭訴結合民警對她的問話和回答，她才知道事情的大概輪廓。

羅奶奶年紀大了，時日無多，根本無力繼續照顧丁康成，而且丁康成又每日處于痛苦之中，所以她帶著宣珩第一次見到羅奶奶的時候，她買的是安眠藥，是拿來結束自己辛苦照顧幾十年兒子性命的。

然而她又見著了宣珩，她以為丁康成的病真的有救了，盡管最初宣珩在她眼裏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并不完全相信。

但就在丁康成漸漸好轉的同時，病痛給他逐漸清醒的頭腦也帶來了一定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