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肆意的閃電協同狂風驟雨恐嚇著我的心,心情比那灰暗的天空還要陰沈,閃電在暗無天日的空中撕裂開來,而小蘭此時卻在撕咬著我的心。
渾渾噩噩的日子裏,臉上的胡茌已經悄然躍出,在臉上的那塊土地上茁壯成長,蓬頭垢面中哪裏還有以前的影子,干凈的外表可能只是在夢中與小蘭相會吧!
走進小蘭曾經住過的房間,惟有清香駐留房內,以前的歡聲笑語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失魂落魄的我何去何從,在心裏不知問了幾千幾萬遍,答案可能在那滿頭的皮屑中,也可以能在長長指甲暗塵中。
往事不堪回首,雖然錦衣玉食和榮華富貴相伴左右,可是我的內心深處,懷著難以言狀的覆雜心情。
雨一直下,沒有停止的意思,陰沈沈的空中透著讓人難以發洩的壓抑感,忽然想到了前幾天的那位女人,想起那天的荒旦,只記得她的玲瓏豐腴的身體,讓人沈入無邊的歡快當中,可那種銷魂的感覺也正在把我一步步拖向墮落的深淵。
門悄然而開,御風走了進來,他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想起他那天的憤怒以及下手的殘暴,與眼前的他判若倆人,可能是他掩的比較深吧。
“大哥,你再繼續下去,你會垮的,雖然小蘭不在了,還有蕭月她們,你還有家人,還有我呢!你不會想就這樣了此一生吧!我不會說,但是你太讓人失望了,你是懦夫,你知道嗎?”隱隱的黑線在他的頭上盤著,漲紅著的臉向我訴說著主人的憤慨,不由間我看到了御風握緊的拳頭。
“小風……我……我是不是很沒用。”眼眶中多少有點濕,那是我極力壓制的較果,我還不想表現的太懦弱,可是卻如骨骸在喉,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由衷。
“哼!哈哈哈!你是沒用,你是廢物,是廢物知道嗎?”御風吼完那一句,閃電般的一拳擊在我的左臉上,巨大的沖力把我帶到了墻上,頭暈目眩的感覺揮之不去,嘴角處那曾經熟悉過的液體溢了出來。
甩了甩昏沈的頭:“好好!我要的就是這個,御風,我的兄弟,今天好好的玩吧!”多日來積壓的怨氣一時間化做滿身的力量,飽含怨氣的一拳向御風的胸前襲去。
“你現在只有這個水平嗎?”御風輕笑一聲,只是向后一閃,我的拳風掃著他的胸前而過,揮著的只有空氣。
腹腔一股鉆心的痛痛入心扉,強烈的嘔吐感襲上心頭,那是拜御風所賜,他的右拳狠狠的擊在了我的腹部,當第二拳再次擊上時,實在忍受不住的胃向外傾述著它的苦衷,多日來沒有消化過一粒米的胃,招供出來的只是充滿酒氣的胃液以及淡黃色的膽汁。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想……”御風的怒氣瞬間飄蕩的無影無蹤,滿臉的愧疚之色。
可我什么也不想說,只是擺了擺手,嘴裏苦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神經。
“我記得師傅說過,在遠古時代有一把神兵,叫做命刃,它本身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卻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們可以去找,小蘭不是沒有希望,如果你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御風說完,不忍看到我的樣子,轉身向外走去,眼神中像是蒙上一層薄霧。
“小風,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你說小蘭還有希望,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昏暗中一盞油燈豁然點亮,雖然感覺它那么渺茫,無助,可卻讓人忍不住邁腿向它走去。
“是真的又怎么樣,你看看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御風轉頭可憐我似的扔下幾句話,繼續向前走去。可他的話只有了了幾字,卻是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涵含著千鈞之力,不時敲打著我的心靈深處,想要把那原本混合著膿血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流出新鮮的血液。
是呀!我為何要如此頹廢,萎糜不振,我的身旁還有很多人,不是只有小蘭,我認為自己很堅強,可是卻脆弱的嚇人,經不起一根手指的觸碰。
小蘭,你等著,無論面前有什么,我只要你平安回來,相信我。
窗外的閃電還在不停的咆哮,只不過是一道眩目的電光,在拼力劃開長空時,也默默沈沒入地,黑暗中的寂靜雖然讓人心寒,卻是明日陽光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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