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過去的幾天里,他一直被云非墨纏著,偶爾看到好友也會被避開。
這算是他們從那一天以來,第一次有所交流。
紫荊衣以為,金鎏影是已經想開了那一天的事情,這一次過來是要跟自己和解。
“紫荊衣,你這些天似乎跟云非墨走的很近?”金鎏影的言行中是一片冷靜。
像是討論今天天氣怎么樣般風輕云淡,像是毫不在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他非要纏著吾,想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紫荊衣連忙解釋著,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導致金鎏影升起對自己的誤會。
也許一開始,他該找的人應該是宗主,而不是云非墨。
“吾相信你。”金鎏影應了一聲,說話間,兩個人的距離又走近了一步。
佯裝平靜的人,狀似不經意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范圍。
“吾就知道好友不會被這般粗淺的離間計騙到……”紫荊衣明顯松了一口氣。
很顯然,他在這次與好友見面之前,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件事。
然而,回應并打斷紫荊衣剩下話語的,卻是一抹森森寒白。
映入眼簾的一幕,是直至沒入心口的利器,以及面前好友殺心畢露的冷漠神情。
“……為什么?”不是說了相信他了嗎?
“吾相信你,但吾更相信一個死人不會說謊。”
來自摯友的致命一擊,更教紫荊衣第一次看清面前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傷口之痛,不如心痛,冷鋒無情,不及面前之人無情。
為一腔真心辜負而痛,更為識人不清而悲哀。
“……你就不怕這件事被人發現?”紫荊衣倒下之前,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我們不是好友嗎?”
昔日聽來會歡喜的話語,竟是成了庇佑殺人兇手的最有力證據,聽起來何其諷刺。
紫荊衣眼前昏花,看不清那道出扭曲言語的面孔如何丑陋,便已經控制不住倒下。
傷口血如泉涌,浸染半身藍衣形成一片血泊,倒入的人意識最后,自諷一笑。
摯友不過空談,這世間懂他者究竟為誰?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