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天第二次看見王先生如此失態(tài)了,之前是他認出九尸拜像格局的時候,這一次是聽到我無意間說了一句話之后。
兩次我都是懵逼的,不知道王先生為什么會在剎那間突然變成這幅瘋癲的模樣。
看著王先生好一陣都沒從那癡癲的樣子中恢復(fù)過來,我開始有些慌了。
陳谷子家里那幅流淚的遺像還要王先生處理;抬棺八仙夜夜會來這里跪拜磕頭的事還要王先生處理;還有我這一身氣運,成為一眾匠人和陰人的盤中餐之事,也還要王先生帶我去找那個張哈子才行。
凡此件件種種之事,哪一件都少不了王先生,要是他真的瘋球了,估計我離死也就不遠了。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頭痛欲裂的時候,他拍我肩膀的情形,于是我按照印象中的記憶,學(xué)著他的手勢,也在王先生的肩膀上自下往上的扇了扇。
可我還只扇了一下,王先生就把我的手給拍掉,然后一臉煞白的看著我,講,不會扇就莫亂扇,搞不好要死人滴。
我見王先生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問他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會變成那個樣子。
王先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而是指了指山下的路,然后便一馬當先的往山下走了去。
我雖然滿心疑惑,但我也知道,王先生要是不想說,我就算再怎么問,他都不會說,也就干脆不問,而是跟著他下山去了。
一路上王先生都沒有說話,臉色也是陰沉到極點。
我們兩個下山后一直走到陳谷子的家里,路上都沒有碰到其他人。這讓我很是松了一口氣,否則的話,要是鄉(xiāng)親們起來這么早,很可能就會碰到比我們下山?jīng)]早多少的抬棺八仙他們。
要是一個人閉著眼睛在村子里走路,那還可以理解為夢游。但如果一下子出現(xiàn)八個,而且還都是給我爺爺抬棺的人,那這事絕對沒法收場。
而且我現(xiàn)在還有一點擔(dān)心,那就是這抬棺八仙都是有家人的,他們一晚沒回去,難道就不會引起家里人的懷疑?到時候他們的家人一合計,事情照樣要暴露。
不過現(xiàn)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這一層窗戶紙能晚一點被戳破。這樣,王先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解掉‘九尸拜像’。
我跟著王先生進了陳谷子家的院子后,看見靈堂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按理來說,之前給陳谷子做道場的那些人,這個點應(yīng)該到了才對。看來昨晚的遺像流淚,把他們嚇得夠嗆,多半是不會再來了。
王先生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并沒有覺得奇怪,而是徑直走到堂屋門口,放下背籠之后,伸手就從里取出一團黑布,交到我手里,對我講,進去放到棺材里頭去。記到,腦殼頂頂兒朝神龕。
我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對陳谷子的這個靈堂,我莫名的有些抵觸罷了,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好像是----好吧,我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理由了,我就是害怕。
于是我對王先生講,為什么你不去放?你就不怕我放錯了?
王先生直接轉(zhuǎn)過身去,看都不看靈堂一眼,直接背對著陳谷子的靈位,講,木匠只負責(zé)打棺材,不能幫人入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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