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黑，薩麥爾似乎是已經睡了，沙利葉脫了衣服在床上躺下來，床上巨蛇冰冷的身體扭了扭游走一旁，薩麥爾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回來了？“

“我……和祭祀……聊了一會兒……“

“她是個好人。“薩麥爾說，”能夠侍奉蛇神的，都是好人。“

“你很喜歡他么。“

“恩。“沙利葉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手伸過來，沙利葉將他攬在懷裏，薩麥爾是雙修天使，繼承了蛇魔族纖細而邪魅的容貌，他的身體溫度很低，雖然不至于冰冷，但和蛇差不多，沙利葉習慣了他冷冷的身體，薩麥爾縮在他懷裏。

“怎么了？“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沙利葉擔憂的問。

“哥哥，你知道么，蛇族中有一種蛇叫薩爾曼么？”薩麥爾將頭舒服的枕在他的肩窩處，“這種蛇二十年才交配一次，生育率很低，所以他們會集全族的力量撫養孩子，撫養出來的孩子自然是屬于全族的，它們會忠實的執行全族的意志，時間久了，就不記得自己是獨立的個體，他們的所有行為都受到所謂全族的壓制。”

“薩麥爾……”

“我覺得我就像薩爾曼蛇一樣，要和妹妹洛勒斯結婚，為了全族的利益。”薩麥爾害怕的蜷縮在他懷裏，沙利葉緊緊的摟著他，吻著他的額頭，“如果這是你的選擇……”

“這不是我的選擇！”薩麥爾突然坐起來，“這不是我的選擇！”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管怎樣，他在自己面前始終像個孩子。

“沙利葉……“薩麥爾嘆了口氣，”讓蛇魔族接受你并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蛇神承認你。“他重新躺回沙利葉的臂彎，”不迎娶洛勒斯，只奪回她的權利，這并不容易，她的勢力比我要大一點，就算成功了，之后，你還要和長老們挑選的人進行比武，這已經是我們妥協的結果，對不起。“

“不用擔心我，薩麥爾。”沙利葉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沙利葉記得很小的時候，那天的天很藍，他在院子裏觀察玫瑰花，父親帶著一個人走過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身后躲著一個男孩，一個小小的男孩子，父親說那是薩麥爾，是他的弟弟，沙利葉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弟弟是另外一個女人生的，但既然父親說是弟弟那就是他的弟弟了，他長得可真漂亮。

“這是沙利葉，你的哥哥。”父親溫柔的摸摸薩麥爾的頭，“薩麥爾，他會照顧你的。”

那時候薩麥爾還傻傻的看著他，然后忽然笑了，那個笑容如此的天真無邪，他拖著半蛇的身子從母親身后游出來來到沙利葉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薩麥爾。“

早上的時候沙利葉覺得手臂已經麻木了，薩麥爾下了床換衣服：“今天我要和洛勒斯打一架，恐怕要晚點回來。“

“沒關系。“沙利葉說，”我可以去和祭祀聊聊。“

“你就不怕我回不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