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和江茗見面不到二十分鐘,小喬就在陸淵的掌心裏敲下了那排熟悉的盲文。
而這一次,陸淵甚至還沒怎么開始問,只是和人客套了兩句關于查案的事,江茗身上的“未來”就已經開始躁動,它們散開又聚,反覆凝成一團焦慮抓頭發的白影。
小喬清晰地聽見白影發出幽幽地嘆息:“都是她們叫我說的。”
“她們讓你說什么?”
小喬忽然開口問道:“江小姐,你和之前的室友現在還有聯絡嗎?”
江茗姣好舒展的五官在一瞬間擰在一起,陸淵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細節,她笑了笑:“江小姐,之前想聯系你的時候我們也查了,當時你的室友現在只剩下郝月還在渝江,她在觀音裏開了一家餐館,你和她還有聯系嗎?”
江茗也不愧是銀行經理,臉上的表情頃刻間就已經恢覆正常,苦笑道:“那件事之后其實我們幾個人也就散了,畢竟……大家都覺得那個宿舍不吉利,我們也就被分到了其他的宿舍去,后頭也就不怎么聯系了。”
這句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謊言,洪口碎尸案的第二輪排查是在案發后一年,而案卷裏清晰地提到,江茗郝月等四人結伴去給洪語茵掃墓,四人私下明顯還保持著聯系。
時間太久,大概自己都記不得了。
陸淵在心底冷笑,卻沒有揭穿這個謊言,畢竟,裝作彼此不認識是一種典型的串供行為,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幾個女孩對當年的事情存在隱瞞。
而再一次,她們竟然騙過了一輪又一輪的篩查。
陸淵想了想,忽然冷不丁地問道:“當時……洪語茵應該經常晚上出去吧?”
“什……什么?”
這是個過去從未聽過的問題,江茗的臉色一變,支支吾吾道:“她是出去過……”
陸淵心知時間久遠,這又多半是個過去他們沒有串供過的問題,導致江茗根本不敢作答,而她不依不饒道:“洪語茵經常在門禁后離開學校,當時你的床位就在宿舍門口吧,你難道不知道她會出去?”
江茗臉色慘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這時恰逢她的手機響了,江茗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苦笑道:“不好意思陸警官,我手頭有個客戶……我們,能不能晚點聊?”
陸淵感到小喬握緊她的肩膀,很明顯,江茗手上的電話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客戶,然而,陸淵還是沒有揭穿,只是笑瞇瞇地說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之后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聊。”
說罷,她帶著小喬離開了銀行大廳,小喬立刻說道:“她的未來裏在很緊張地和人打電話,我聽她問對方是不是在店裏,我猜她肯定……”
“她必然要和其他幾人串供,但是,一旦她打了這個電話,就證實了警方已經找過她,你猜,如果她說自己什么都沒說,其他幾個女孩兒會相信她的說辭嗎?”
陸淵拉開車門,她笑了笑:“我們現在再去找郝月,說不好會有奇效。”
不到二十分鐘,陸淵已經帶著小喬趕到了觀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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