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挑眉:“哦?撿孩子?你要不要去撿個媳婦啊?”湖崖訕笑,兩手一攤,說道:“怎么會,我怎么可能會找個人就正好生個妖神?況且我也沒那時間啊!”殺阡陌斜眼看他:“難道你還真想另外找人?”湖崖那叫個著急上火啊,這么多張嘴都把他的話給堵住了…天帝唯恐天下不亂,在鏡子裏涼涼說:“雖然是我指派你的任務,但依你的本事,怎么這么輕易就把他帶了出來?莫不是……真與你有些關系?”湖崖結巴了:“沒…沒有…小月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孩子……”眼看又有人說話了,白子畫煩躁地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抿嘴看向湖崖,盯著他說道:“你們就不要在逗他了!”話音剛落,周圍奇跡的都安靜了下來。湖崖感激涕零地朝白子畫使勁點頭。天帝輕咳了幾聲,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那就這樣吧,剛才我也跟這幾位說了,再過幾天,我就派人去把神器給收回來,既然這孩子身上沒有了力量,那該怎么處置就隨你吧!”湖崖摸摸腦袋,感覺幸福來的太快了,無事一身輕,突然覺得有些累。天帝接著道:“你看看你差不多就回來吧……”他已經被神界裏那些老太婆煩的腦袋都大了,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誰叫他是天帝呢~想想心裏就有些小驕傲。眾人沈默,沒有一個說話。
東方彧卿只感覺心被揪緊了,直讓他喘不過氣。殺阡陌扯了扯嘴角,笑得不太自然:“怎么就要走了?”白子畫卻不說話,兩眼無神地盯著地面上直瞧。倒是一旁默不作聲地南無月放聲大哭,他攀上湖崖的腿:“爹爹,你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不要小月了?”湖崖毫不費力地把他一把抱起,親親他的臉道:“怎么會,爹爹肯定要把你們幾個都帶回去啊,那才是我們的家!”他看了看旁邊嘴巴張大的天帝,竊竊地笑了起來。反正他也不是神界的人,那些規矩對自己哪裏有用,實在不行,大不了換地方,但恐怕……神界那些姨姨姐姐也不會放過他的。
但總覺得……湖崖皺眉看向一旁安靜的白子畫,感覺師傅和平常不同啊?他剛想說什么,就聽到東方彧卿失落地說:“不行啊,我不能跟你去……”湖崖轉頭,問道:“為什么?”他知道身為男人,他們的責任少不了,但他們可以隨時下來啊,他只是要把他們帶回去給神界的朋友認識罷了。東方彧卿搖搖頭:“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湖崖一聽,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有這家伙恐怕,你們想死都不成!”湖崖指了指旁邊一臉無辜的天帝。這有何難,只要入了神籍,與天地日月永存都不是問題。東方彧卿猛地抬頭看向天帝,在得到了他一個沈重的點頭默許后,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了許多。
殺阡陌又拿出扇子來輕扇著,只要可以每天能看著他,感受他的溫度,去哪兒不都是一樣?
兩天后.
“師父師父,你跑哪去了?”湖崖找遍了絕情殿都沒看到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我在這兒。”清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湖崖一聽,立馬換方向,興沖沖地朝他跑去,伸手就想抓到他的手。白子畫下意識一躲,不留痕跡地把手給避開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什么事?”湖崖一楞,也沒太當回事,就又笑道:“師傅,后院的三角梅又開了!”白子畫淡淡的點頭,突然看到他因為跑步的原因而滿天大汗,剛想伸手去幫他擦掉,忍了忍,責怪他道:“怎么跑的這么急?滿頭的汗,也不知道擦擦。”湖崖無所謂地往額頭上一抹,隱住自己因為失落而往下嘴角,他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對他那么冷淡,這兩天都郁悶死他了。白子畫撇開頭,道:“沒有。”轉頭又說道:“你馬上就要回神界了,跟這裏的人都打好招呼了沒?”湖崖下意識地點點頭,他跟千骨他們說了,自己要離開長留,卻自己的遠房親戚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卻又覺得這話不太對,問道:“師父,你不是也要回神界嗎?”白子畫冷下臉,“說什么傻話,為師怎可跟你回神界?好了,快回房去吧。”說完,就離開了。
湖崖看著白子畫離去的身影郁悶地撓撓頭,為什么啊?為什么他不能跟他回神界?
白子畫在躲他。
而且只躲他。他跟所有人說他的行程,就是不跟他說,明明待在一個屋檐下,卻在他每次找他的時候,感覺都會硬生生地錯開,就好像自己一個人住在絕情殿一樣。他看著滴水的竹葉,心裏苦悶的直嘆氣。一滴……兩滴……突然,這幾天的疑惑像是有了出口一般,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白子畫,這個一向奉行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的人,對他來說他倆都是男人,又是師徒,怎可以這般?他看懂了自己的心,又如何能面對他?更何況……他的長留,他的眾生……他又如何放得下?跟蕓蕓眾生比起來,自己是多么不值一提?湖崖自嘲地想著。其實湖崖說錯了一點,他在白子畫心中怎么會不值一提?他可是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湖崖懂了這一切,知道白子畫為什么躲著自己了,心裏有無奈,也有傷心,自然也有點氣惱。于是,他不再試圖再找他,畢竟白子畫自己不愿意出來,那他也沒辦法。可那人什么時候想通,不也拿不定主意。那個男人在某些方面真是倔的不行,恐怕白子畫自己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愁的直嘆氣,他索然無味地從懷裏拿根被包了起來的糖葫蘆,慢慢把它打開,狠狠咬下一顆海棠果,用力地嚼著,連著裏面的核一塊,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他自己仿佛不知道般,腮幫子一直動著,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大結局
白子畫有點心煩,不,是非常的心煩。他發現某人最近不會主動找他了,他也就可以出入自由,按理說自己應該高興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但事實卻并非如此。而自己的舉動也越發的讓自己煩躁。“沒有聲音……?”按常理來說,平常早在床上盤腿修習的人,此刻卻做了與之相反的事。他把耳朵輕輕貼在冰涼的墻壁上,右手緊緊地靠在身旁,努力讓自己與墻壁之間減小縫隙。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坐直身體,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裏充滿了淡淡的懊惱和擔憂。“奇怪了,我記得長留的隔音效果好像沒這么好吧……”他喃喃地說道,臉上充滿了疑惑。誰知道,長留的房間裏屬他的絕情殿裏的隔音效果最好,天性如此,為了讓他好休息,自然是換了最好的,關上門后什么噪音都進不來,恐怕現在即便是某個人在隔壁敲鑼打鼓,放聲歌唱,這邊也聽不到半點聲。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惡!他稍稍使勁地一掌拍在墻壁上,把自己的怨氣都發在它的身上。這想必連半分長留掌門的姿態都沒有了吧?湖崖絲毫不知情,他在隔壁擺弄的家具,把桌子什么的都給換的亂七八糟,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很舒服不是嗎?湖崖披了層毯子帶著惡作劇的心理跳上了桌子,斜斜地躺在那兒,睡起了大覺。誰叫某個人已經不管他了,他這樣做也沒有關系,不是嗎?
已經…天亮了啊?白子畫迷迷糊糊地看著窗戶透出的光,苦笑了幾聲,再這樣不分晝夜地下去,恐怕又要被師兄說教了。他有些踉蹌地走了幾步,慢慢打開門,連外面的光照進室內,他眨了眨干澀的眼睛,恍惚地扶著門朝湖崖房間的地方看去。不由自主地,仿佛著了魔一般,他盯著那扇自己極為熟悉的門,仿佛這樣就能透過他看向裏面的那個人一般,他輕扶了上去,漸漸把自身的重量依在上面,快兩天沒被水滋潤的唇,微微有些起皮,顯得更為蒼白,他顫抖著嘴唇,似要把自己心裏最誠實的話述說給他聽。“不可以……”他沙啞地一聲又一聲地重覆,低語著,他眼神卻專註地盯著,死死的,不放開。“師父……?”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明明已經熟記于心,卻遙遠的如圖從彼岸傳來。湖崖有些疑惑地咬著嘴裏的包子,這大清早的,這人兒咋趴在他的門上,但顧不上想那么多,對方那臉色,提醒了他,這人似乎并沒有想的那么好。他幾步上前,扶住那人,關心道:“你沒事吧?”白子畫呆楞地搖搖頭,過了幾秒,又反應過來,掙脫了他的手,向后退了幾步,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湖崖剛從身上摘下自己裝著蜂蜜水的竹筒,遞給白子畫,抬頭就看到那人就跟躲瘟疫似的離著他遠遠的。他使勁握住了手裏的竹筒,看著他避開的眼睛,無奈地說道:“徒弟給師傅端茶遞水,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白子畫驚醒,確實是啊……他的表現看起來真的是過度了?白子畫伸手接過那個竹筒,仔細想著自己剛才的反應。打開上面的木塞子,抬起頭,喝了幾口,就覺得好像連身心都舒暢了起來。他偷偷瞥了眼面前笑而不語的某個人,難道真的是因人而異?湖崖看著他的唇雖然變成了平常的淡色,但卻沒有剛才的蒼白那么惹眼,心裏安心不少。于是便恭敬地鞠躬行禮道:“那弟子就先告退了。”走的方向一看就知道是絕情殿的出入口。白子畫心裏瞬間充滿了百般滋味,這人才剛在絕情殿待一會兒,又想去干嘛?怎么,又變成他躲著自己了?他脫口而出:“等等。”就看到那人轉了過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不自然地移了移步子。上勾了?自己這招叫什么?欲擒故縱?湖崖竊笑道。他臉上一副不解的樣子,走了過去:“怎么了師父?”白子畫下意識地攥緊了寬袖子裏的手,一副淡漠的表情,冷冷地說道:“別忘了,你還是要回長留的,別終日只想著玩!現在,給我回你的房間裏,把我前些日子給你準備的書籍一一讀完。”湖崖楞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他繞開白子畫,走到他身后,終究是忍不住停了下來,他背對著他低語道:“天下蒼生固然重要,但并不是只有你一個關心著,遵從自己的心吧,他會告訴你想要什么……如果你實在……那就那樣吧…”說完徑自走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給輕輕關上。情感是人的羈絆,但攔不住的是人們對理想的腳步,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白子畫變得束縛。只要他接觸了自己,那這么多年他所遵從的原則,將會扭曲的不成樣子。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避開他,留在原地,那無論他怎么在前方叫他,他永遠都不會邁開一步。
“湖崖,真的要走嗎?”東方彧卿擔憂地看了眼自己的身后,不再等等白子畫?殺阡陌看著已經拎起大包小包的湖崖,問道:“是啊,再等等吧。”湖崖搖搖頭,他太了解白子畫了,一天都快過去,他認定的事情,現在八匹馬都難追了,他深深看了眼自己的身后那條小道,朝天帝派來的人,難得露了個抱歉的笑容。那人受寵若驚,他看錯了吧?態度這么良好,是經過了什么樣的改變啊?湖崖朝東方彧卿和殺阡陌嘆了口氣:“走吧,我們自己也就算了,這人家等了一天了,怎么可以?”說完,他拍了拍有點昏昏欲睡的南無月,輕聲喚道:“小月,我們走吧。”南無月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從大石塊上站了起來,乖巧地走過去,牽住東方彧卿的手。湖崖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不尊重師長,是否還要讓再抄兩百遍的《道德經》?”湖崖心中狂喜,他不動聲色地轉過聲,朝身著白衣的人喊話:“這會兒我又怎么不尊重長輩了?!”
☆、番外之神界那些事兒1
“哇,姨姨,你這段時間用了什么保養品,我剛剛都認不出你了,還想問這是哪來的漂亮姐姐,我怎么從沒認識過?”湖崖蹲走在一個異常美人的女子面前,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讚。直夸的美人心花怒放。美人輕笑幾聲,瞪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但還是拿出了一面銅鏡仔細照了照自己的臉,笑道:“真的嗎?這南海的黑珍珠,效果果然不一樣!”湖崖悄悄轉過頭,憂傷地看了看四周,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神飄忽道:“卿卿被星宿大神給邀去做客,殺美人估計還在和花神姐姐各自炫耀自己的自創面膜,就連師父都被天帝那個老小子給叫去喝喝茶……”想到這兒,湖崖眼睛聚焦了一下,天帝哪是叫人去喝茶啊,根本就是好奇他的師傅有什么能耐能讓他當他的徒弟?“想什么啊?這么入神?”“哎呦,青母您還不知道他坑爹是想那三個人了唄!”湖崖一回神,就看見一個秀美的女子在他面前調侃道。湖崖的臉“轟”的一下,變的通紅通紅,他馬上站了起來,做出兇狠的樣子:“婉言姐……?!”婉言作勢一副害怕的樣子,小步走到青母身后,告狀道:“怎么辦?夫人,湖崖要打人了!”青母笑得拍拍婉言放在她肩上的手,朝湖崖嗔道:“好了,這么久沒回來,就老老實實地陪我這個老婆子幾天吧!她還不容易從死對頭綠顏那個老婆娘搶了過來,可不得得意幾日?湖崖一臉為難的樣子:“這么美的人怎么叫老婆子?還有……姨姨你也知道,人間和神界的時間不同,多待幾天,可不就亂了套了?”青母只得遺憾地點點頭,也是,她剛剛聽湖崖說了,這幾個人都是人間的影響力極強的人物,待久了可就不好了。
湖崖看這個看起來和二八年華的少女無異的女人,在這清冷的神殿裏,殘忍的歲月顯然不能給這裏的每個人留下點什么,它甚至無法在他們的臉留下點痕跡。以至于這樣,要不是時間法器記錄著,沒有人會意識到時間流逝之快,太長時間了……青母在鮮嫩多汁的桃子上摩挲了一下,輕輕拿起來咬了一小口,懶洋洋地扭頭朝又在發呆問道:“對了,你兒子呢?”湖崖沈痛地搖搖頭,“估計是被月老那老頑固捉去當小童了……”這月老,教訓不了自己,就去找小月的麻煩,簡直太卑鄙了!青母看他這幅樣子,好笑地拿起一塊絲帕擦了擦手,安慰道:“放心吧,小月那么可愛,月老不會狠得下心的……”說完,自己也有點心虛了,誰能想到一個掌管著世間姻緣的人,竟然是個陰沈沈的老頭子?
“對了,接下來的打算怎么辦?”婉言從一旁的葡萄架上剪下一串葡萄,遞給了湖崖。湖崖吞了1/3的葡萄進去,毫不猶豫地嚼吧嚼吧把籽也吞了下去:“什么打算?按著自己的感覺走,就是這樣。”青母輕輕敲了下他的頭:“按感覺走?你以為是過家家嗎?”湖崖搖搖頭,把剩下的2/3給慢慢吞了進去:“按部就班的生活未免太沒意思了吧?人生啊,就是啊充滿刺激的!”他眼睛發著光,一臉興奮地看著天說道。青母恍惚地看了他一眼,年輕,真好啊!湖崖不安地往后面看了眼:“天帝是怎么了,扣住人那么久?”青母擺擺手:“安了,按你家那一位的氣場,完全撐的住。”湖崖皺眉,表示不解:“我知道啊,我只是好奇,依師傅的性子,這倆人怎么能說那么久的話?卿卿和小陌陌那是完全的好融入啊。”突然覺得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天帝大人的忍耐力和厚臉皮也越來越厲害了。青母點點頭,嘀咕了幾下:“一天到晚就窩著自己那個狗窩,也不知道在干嘛。”
“……這孩子啊,我可以說是看的他長大的,愛闖禍,你心思成穩可要多擔待擔待他……”天帝朝面前這個冷得都快掉渣的男人認真的說道。他對湖崖這個小子,可說是又愛又恨,恨他老給自己闖禍,但他卻是整個神界裏最像人的,他一怒一喜,牽扯著整個神界,一潭死水,經歷了多年的沈淀,突然間因為某個人而鮮活了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那天……
“你身為天帝,你的一舉一動是關乎于六界的事啊,怎么能如此草率?凡事要往各個方面想啊,幾十條命也是命啊!”太白金星全身顫抖了起來,嗓音已經嘶吼的不成樣子,他不顧君臣的身份,大力拍打著天帝面前的那張桌子,好像整條老命,就要交代了這兒一樣。天帝攥緊了拳頭,頭低低地壓在胸前,太白的話他無法反駁,畢竟是自己太無用了。時間過了許久,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沈進黑暗裏的時候,有只溫暖的小手安撫似的在他的眼睛上蹭了幾下,軟軟的童音從身后傳來,就像一道陽光,驅走他周邊的黑暗。他忍不住往旁邊看了眼,竟是湖崖這臭小子?他微微驚了一下,但心中把強烈打擊的挫敗感讓他坐不直身體。湖崖停下動作,繞到前面,用小小的身子擁住了他,他讓他的頭靠在他并不寬厚的小肩膀上,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撥這天帝凌亂的頭發,稚嫩的聲音從他的耳邊直直的傳進他的全身:“致遠,別擔心,像湖崖一樣,錯了再改,沒有人不會責怪你的,你是天帝一的一言一行被所有的人給關註著,你知道的,不是嗎?”寧靜而致遠,致遠是他的字。天帝把這小人兒給擁住,嘴巴張張合合:“乖孩子……乖孩子……”乖孩子,除了這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很快,他就不這么認為了。
白子畫一動也不動,端坐在那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自然會照顧好他。”天帝看他這幅樣子,目光漸沈,他把倒得亂七八糟的茶往前一推,低沈地說道:“那……他和蒼生誰重要?”他明明不喜歡喝茶……好吧,他是故意的。
☆、番外之神界那些事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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