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來說，這一世的他不知道謝明衍的私人手機號，但上一世他也只因為那個事情撥通那個電話。

他沒有理由來幫我。

這么想著，顧以歡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一聲“——嘟”后，電話接通了。

隨即是死對頭謝明衍的聲音。

“喂，請問是哪位？”謝明衍低沉卻有些冰涼的聲音傳來。

顧以歡微微喘著氣，眼砍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他沒辦法了，剛開口，就從喉嚨中溢出一點氣音，沙啞卻又帶著一絲澀氣纏綿。

“……謝明衍。”

“隊長？”

“……謝明衍，我在……”顧以歡腦內一片混沌，他想努力組織語言說明自己此時的情況，但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要吐。

“隊長，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的人發現了他的異常，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急促。

“……在洗手間，你……”

顧以歡垂下頭，沒有將最后兩個字“快來”發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冰冷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顧以歡睜開眼，注意到門外已經沒有那些人聲音了，取而代之的是輕促的敲門聲。

“隊長，你在里面嗎？”

是謝明衍的聲音。

顧以歡扶著墻站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他下意識打開了門，果然是謝明衍的臉。

不過對方以往溫和的笑容在臉上蕩然無存，謝明衍的臉色略微有些陰沉，在看到顧以歡時，雖然神色有些緩和，但情緒依然陷入微妙的陰翳中。

顧以歡看了眼他的身后，已經沒有楚楠那伙人的身影，看來是注意到人來了就溜了。

思考完這些，顧以歡舒了口氣，但他放松的同時，一直忍耐的難受和忍耐涌上大腦，他兩眼一黑，身體直接往前一倒，暈了過去。

謝明衍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然而在碰觸他的一瞬間，異常的溫度讓謝明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