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柱國被警察帶走了。
李齊齊沒有下車，警車就停在李遠山那輛車的不遠處，她坐在車里探出頭往外看。
不知道是不是李齊齊的錯覺，感覺譚柱國被帶上車的時候，表情竟然有一些釋然。
李遠山開車回去的時候一路都沉默無言，神情看起來凝重。
開車到樓下，讓李齊齊先一個人上樓。
“我重新再去一趟警局做個筆錄。”李遠山對她說。
李齊齊站在臺階上，往里走了幾步。
忽然又轉(zhuǎn)身，飛快跑下來叫住李遠山，朝他豎起大拇指。
“爸！這次算是我們父女共同作戰(zhàn)。”
李遠山還沒發(fā)動汽車，他回過頭，朝李齊齊做了同樣的手勢以示回應。
這個案件進展得很快，譚柱國沒幾天就被關(guān)進了拘留所等待候查。好在他為了更大的貪欲，想要等股市開市后把錢投進去，導致現(xiàn)在錢還在他的賬戶上沒有轉(zhuǎn)出去。
李齊齊在李遠山打電話的時候偷聽到兩句，說是警察也覺得他運氣好，一般這種詐騙金額大的案件，能追回來的概率很低。
即使最后追回來，也要花很長時間。
“那也不叫運氣好。”在李遠山掛了電話后，對李遠山說，“那是我們共同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估計警察也沒碰到過還沒正式出警，報案人就自己抓住了。”
李遠山?jīng)]有反駁，笑呵呵走出來碰碰李齊齊的額頭：“你說得對。”
“其實很多事情明明是中間經(jīng)過了無限努力，才會有最終好的結(jié)果，但是在別人看來這結(jié)果只是運氣好。我不喜歡這種。”李齊齊坐在病床前，正在慢悠悠剝橘子，順便和談霄和聊天。
她把半個月家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他。
這些事她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只有和談霄和兩個人的時候才會分享。
單人病房不說話的時候就會特別安靜，李齊齊把剝好的橘子遞過去，談霄和伸手接過。
聽完李齊齊剛剛說的話，他點頭笑了下，又掰開橘子把剩下一半還給李齊齊。
“昨天我再次做了檢查，好在沒有韌帶撕裂。今天是我戴石膏的最后一天，也是我住院的最后一天。明天開始我就要回家自己做康復練習。”
李齊齊盯著地上的瓷磚地，認真聽他說話。
嘴角微微上揚，是為重新振作起來的談霄和感到高興。
他看起來已經(jīng)徹底卸下心理包袱。
“你剛剛說的話，我很認同。”談霄和轉(zhuǎn)動手臂說，“所以我會繼續(xù)努力，無論是打籃球還是盡快康復。盡管不知道能不能上場，也會積極應對。”
李齊齊正在跟談霄和說話，聽到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原本以為又是教練進來，帶著笑意看過去，卻看到談霄和爸媽站在門口。
尷尬的感覺無處遁形，原本熱烈的說話氣氛瞬間熄滅。
李齊齊眼神在談霄和爸媽來來回轉(zhuǎn)了一個回合，最終拿起包小心得準備離開。
“這位同學。”卻被他媽媽叫住，“你方便跟我們聊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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