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剛開始是單純魘了,原以為是住小屋習慣了,忽然換了個大屋子不習慣……但后來,能抓住東西了,噩夢。”
“眼珠和頭?”葉溯朝看著這顆頭:女子。面目清秀。沒有脖子。眼睛發白,舌頭還像外伸,面色發青。上吊死的。
“不是我拿的!是我一睜眼就在手里的!我也嚇了一跳……當時葉夫人給我派的女婢也驚了……”
“頭呢?”她默默地將頭包好,又在桌上放好。
“我嚇得一個激靈,扔床下去了。手都是軟的!”
“好,好我明白了。噩夢有什么特別的嗎?”
“有一個男人追著我,磨合樂!很多很多……還有一些泥娃娃,全是女孩子。還有!是什么蕪淵……二十二和將軍?”
葉溯朝心下一驚:什么玩意兒?
她只是微微笑著點點頭,心中默默記下。隨后將這一顆女顱抱起:“現下黃昏。我強迫你睡睡得著嗎?”
聞檀搖搖頭,又見葉溯朝點點頭:“好,我晚間再來。”
“不行!我怕!”聞檀忽然喊道,反倒是把葉溯朝逗樂了:“怎么?川界沒人管你啦?怕什么。”
聞檀似是把葉溯朝當成了一救命稻草:“我,我只能信你了!是你幫我找的母親,也是你告訴我的,配不配不是他們絕定的……我怕真的!你不能不管我……”
……
葉溯朝手指甲緊緊的扎進手心,心中忽然想起她那天閑的長蘑菇好像還真的說了這句話……可配不配誰絕定?沒人能絕定。
“我告訴你你別信我我當初告訴你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女子卑男子貴這的確不可能。這件事我會幫你,但你也別依賴我。我誰也護不住。”
聞檀意思明顯,但葉溯朝不可能真的一直護著她。這不是過家家,兩頭跑只能引閑話。雖說沒人敢傳她的。但聞檀不一樣……
自刎的刺痛與血液一點點流干等死的感覺忽然又回來了,葉溯朝手心掐出了血。
“你當初跟誰就歸誰管。這是人鬼妖靈唯一的相同點。所以你,從進了川界那一刻起便與我無關了。”
“可是母親說將我托付給你了!”
“我、沒、答、應。”
葉溯朝笑著,一字一頓將聞檀不該有的希望連根拔了去。開玩笑,這又豈是葉溯朝該插手的。
“抱歉……對不起真的我——”她意識到是她無禮貪心,沒有跳動的心卻又仿佛“砰砰直跳。
“你沒錯。大多數都是這樣不信任。但我只來這一次。”
葉溯朝冷靜一下,坐在聞檀床邊,又抓起她的手,指腹的血一點點寫成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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