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想象中的報覆沒有到來,他既沒有大吼大叫發洩一通,也沒有同她酣暢淋漓打一架,只是一番廝磨讓二人都難受后,穿上衣服離去。
讓人摸不著頭腦他究竟是何態度。他又為何要哭……
窗外又是一道驚雷炸響,銀光撕裂了漆黑的幕布,司遙猛然想起,寒冬臘月,哪兒來的驚雷。
忙站起身下床,卻是腿一軟,司遙勉強扶住床頭,待酸澀感緩過去后,推門而出。
溫如蘊不見蹤跡,紫玉簪,成親時的紅傘,湯圓,通通被他順走,一個不留。
鶴夢疑早就不在院中,而發出這般動靜的,司遙抬頭朝遠處望去,正是彩云山的方向。
夜已至深,眾人都入了睡。
四乙自腕間脫落化劍浮在半空,司遙踩上劍身,朝著彩云山方向飛去。
山上密林中,有滾滾濃煙竄至空中,還未竄到云端,觸及天幕,不消片刻就被一道法力掩蓋下去。
鶴夢疑兩道銀雷劈得山頭焦黑,樹木花草皆化齏粉,被銀雷劈中的一圈地內寸草不生。
他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看不清面貌。
在看見司遙到來后,黑衣人突然停止與鶴夢疑打斗,向后一轉,身子化作枯枝落在地上。
鶴夢疑掌心一轉,收回蓄勢待發的銀雷。
這黑衣人正是司遙熟悉的,并不是那日救走陸鈺的人,而是半夜將她引至靈城半山腰的另一個人。
司遙走近,撿過這截枯枝,是一截槐樹枝,普普通通,無任何祟氣或法力。
又是一個分身。
“你們走的時候,這個人突然跑到你院子裏,丟了枚這個。”鶴夢疑攤開掌心,將一枚銅質令牌予她看。
令牌巴掌大,呈方形,有些歲月的痕跡,看起來存在了許久,令牌正中,一個大大的“憫”字映入眼簾。
司遙拿過令牌,仔仔細細揣摩一番,并未看出什么特別。
來者目的不明,但至少沒要害人之意,司遙皺眉,黑衣人到底想做什么。
聯想靈城時也是這個黑衣人將自己引到關押鶴宴清所在之地,司遙總覺這枚令牌意義非凡。
鶴宴清,赤子之心,令牌。
腦中靈光一閃,司遙有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黑衣人在為她送線索,關于滅梵音國的幕后之人的線索。
司遙不由得攥緊了令牌,心如火煎,迫切的想要尋到關于這枚令牌的線索;又像涼水自頭頂澆落,她怕最后自己只是空期待一場。
無論如何,都要順著這道線索查下去,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司遙將令牌收回袖中,朝他道:“我們分頭行動,你去上天庭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感應到你弟弟的心。”
上天庭不似凡界廣闊無垠,神也不如凡人多,地方統共就那么大,基本上兩日可以逛完。
若是幕后之人乃神界人,鶴夢疑或許能夠碰碰運氣。
司遙又道:“我去查探這枚令牌的線索。”
鶴夢疑頷首,問道:“現在就要回去了么。”
司遙望向烏衣鎮小宅院的位置,視野被茂密的深林擋住,自是什么都看不見。
司遙:“對,現在回去。”
上天庭,白玉京街道,許久不曾露面的孟婆,不對,是前任孟婆司遙突然回來了。
據說司遙因在鬼界同陌玉這廝又鬧了矛盾,闖了禍,這才被帝君撤銷孟婆一職,同陌玉一齊罰入凡界歷劫。
十八年過去了,也不知司遙這些年同陌玉在人界過得如何,是否依舊不對付。
只是……見了司遙回來,怎不見陌玉?
眾神猜測,許是司遙在凡界死得早,所以先一步回來,而那陌玉興許還在凡界呢。
司遙仙府就坐落在白玉京街道旁,與溫如蘊仙府遙相對立。
只是如今司遙仙府已經被溫如蘊花靈點請來的幫工修繕完畢,恢覆如初,而溫如蘊的仙府依舊保持原狀,自中間被一分為二。
乍一對比,陌玉仙府狀貌著實慘烈。
司遙看著自己恢覆原貌的仙府,內心破天荒的感到心虛與愧疚。
于是,司遙回至上天庭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往掌務殿,交了靈點,讓他們派幫工去修繕陌玉仙府。
回到白玉京,見荒廢許久的破爛仙府總算開始修繕,司遙這才松了一口氣。
望著空蕩蕩的對門,也不知溫如蘊有沒有回上天庭,回來后又去了哪裏。
司遙進入仙府內,大殿陣法依舊保存完好,來到存放無盡燈的地方,此刻燈蕊內裏燃燒的火焰都成了幽藍色,火焰肆意燃燒,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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