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而磨出繭子的大手包裹著,忽然從腳心涌上一股難言的悸動,忽然暗暗希望時間能永遠停止在這一刻,再也不要繼續。
他問了她醫藥箱在哪兒,給她貼了塊活血化瘀的膏藥,又嘗試著輕輕按揉她的傷處,倒是很舒服,只是忽然有一下可能牽引到了傷處,她驟然一疼,下意識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他驚訝地註意到,在她那只皎白如玉的手上閃過一道耀眼的藍光,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他當初送給她的求婚戒指。
她也註意到了,有些羞赧地想收回手去,卻被他下意識地一把捉住;他細細摩挲那枚戒指,良久:“沒想到……你還帶著。”
他不否認這讓他忽然生出一絲隱約的的奢望,卻又迅速強壓下去,作為一個總是給她帶去厄運的人,他連想想都是犯罪。
他曾經以為自己最想要的是成功的覆仇、取之不竭的金錢和權力、以及掌控一切的優越感。卻直到現在才明白,這世間最難得的幸福,其實只是一個傾心相愛的人、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以及一段平凡完滿的人生。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如今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資格。
她斂了眼神:“……因為很美。”
他沒有說話,卻驟然握緊了她的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心跳驟然加速,整顆心都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空氣裏似乎有什么一觸即發,卻又奇異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為什么……”她咬了咬嘴唇:“沒有來找我?”
那是一說出口就會后悔的話,她預見到了,卻無力阻止它的發生。
他握住她的手越發用力起來,指尖深深陷入她白皙的肌理中,似乎在強自壓抑著什么,半晌才沙啞著聲音道:“為什么……沒有嫁給他?”
她想了很久,卻說不出原因,只能輕輕開口:“我答應了他,永遠不會嫁給任何男人。”
“哦。”他反應出奇的平靜。
“我去覆查過,醫生說我調養得還不錯,不過可能還是沒辦法懷孕。”她幾乎無意識地說著這些,聽起來簡直沒有緣由,只有與她雙手相觸的他才能感受到那激烈而無措的心跳頻率,他心頭忽然掠過一絲恐懼,可比恐懼更甚的,是一種無法名狀的沖動。
“我現在一文不名,靠畫兩張畫謀生。”頓了頓,他苦笑著望向自己的腿:“我的腿……你也看到了。”
“嗯。”她點點頭,眼眶卻驀地紅了。
他怔怔望著她,她還是那么艷麗奪目,就像一朵怒放的罌粟,在她面前他卑微得就像一團污濁的爛泥,除了跪伏在她腳下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資格。可他還是把另一只顫抖的手緩緩伸向了她粉嫩的面頰,貼上去的那一刻,忽然有想哭的沖動。
狠狠給他一巴掌吧,他這樣想著,像著了魔一樣緩緩靠近她近在咫尺的嬌艷唇瓣,卻在相貼的前一秒驟然蘇醒,以至于僵在那裏,完全失了主張——
那一秒,她忽然低下頭,讓四片唇偎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耳邊似乎響起了花朵忽然綻放的聲音,“啪嗒”一聲,悄然怒放。
————【end】————
作者有話要說:he嗎?這還不是he那什么叫he?咆哮!!!!!
微微女王的第一人稱番外
后來的事情,現在想起還是會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居然就這樣急不可耐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事后我們都有點尷尬,更多的是無措,像是雙雙做了個奇怪的夢,以至于之后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默不作聲地沈默以對。末了他低聲說了一句我走了,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我家。
我以為一切和從前不會有什么不同,但又從心底期待著什么不同,我很矛盾,有著很深的罪惡感。
后來還是有遇到過他幾次,他還是那樣偷偷摸摸地守在我上下班必經的路口,我知道那是他,不管偽裝得多么滑稽,我永遠能第一眼認出他。
有時我會莫名地在路口多等一下,既然他想看,就讓他多看幾眼吧。
為了這個緣由,我幾次三番恍惚得沒能註意到早已切換了綠燈,被后面的車不止一次地按過喇叭。
人在商場難免需要各處周旋,我想收斂些好好做生意,卻不知為何追求者還是一批批地殺出來,雖說在商言商,但私下關系也不好弄得太僵,有時吃了商務晚餐人家非要送到家,我也不好悖了別人的一片好心。可每每經過這個路口我總有種莫名的心虛,生怕會遇見他。
俗話說怕什么來什么,某天晚上,當我從一輛勞斯萊斯上走下,并對車主微笑致謝時,我看見了他。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神色在夜色掩映下看不出悲喜,像樽雕刻般默然。我呼吸一窒,再聽不見身邊人誠懇提出下次共進晚餐的要求,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說不出的燥郁。
若是一對尋常情侶,誤會三兩句便能解開。偏偏是我和他,便一句也無法成言。
數日后我終于率先投降,和人事部查到了他的地址,帶著年終公司給每位員工發放的禮物上了門,盤算著以送禮的名義完成這次莫名其妙的探訪——希望他不要太追究緣由,畢竟錦臣上上下下近千位員工,一個小小的簽約畫家怎么也輪不到ceo親自上門送禮。
門過了很久才開,久得我差點失望而去。他還是胡子拉碴的模樣,衣服也穿得隨便,卻無奈底子擺在那裏,倒是平添幾分頹廢的美感。卻不知是不是出來得太急,牛仔褲腰上的皮帶倒是系著,褲扣卻松脫,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飛快說了一句“公司派我來慰問員工順便贈送大禮包”,便低頭徑直入內。
這是一間典型的單身漢公寓,并不寬敞的室內被橫七豎八的畫架、攤了一地的顏料以及草草壘起的畫紙弄得更顯逼仄,我必須小心翼翼才能保證不踩到什么。茶幾上甚至還堆了件沾滿顏料的衣褲,而旁邊——
他好像有點慌亂,長腿一邁便跨步到我跟前,遮住了我的視線:“怎么也不事先說一聲?這裏太亂了。”
“我就來送個東西。”我隨口漫應,忽然覺得這間房間裏的氣息有些怪怪的——倒不是臭味,而是某種熟悉而曖昧的……我情不自禁地越過他看向他腳邊的物事:兩個紙巾團。
他似乎感應到了我的視線,趕緊彎腰拾了扔進廢紙簍;我卻恰好趁這個機會看見了他意欲遮擋的東西——那靜靜躺在茶幾上的,分明是我的一張照片。
我一下子明白了,雖說早已過了純情少女的年紀,卻還是抑不住地紅了臉,他估計也知道“事跡敗露”,尷尬地頓了一會兒,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可他不該是這樣的,我愛的是那個意氣風發,不問緣由,甚至有幾分霸道的他。我沒料到他會變得如此膽怯而唯唯諾諾,甚至不敢和我有半點目光交接。
心底忽然漫過一陣悲涼,這一場機關算盡后的兩敗俱傷,我們,究竟誰贏了呢?
我走上前去,輕輕問他:“你還……愛我嗎?”
他好像很震驚,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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