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幾天,方秋南確實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既要打點裴如念參加各大晚會的事,還要抽空給卿可言買黑通稿。每天生活非常充實,似乎沒時間參與商圈的爾虞我詐。
然而,裴如念聽周思憶提起,北商圈那邊方家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且他們總結(jié)之前經(jīng)驗,做好多線準(zhǔn)備。
即便其余幾位大佬故技重施,也無法奈何方家的擴(kuò)張,基本只能坐以待斃。
方秋南周轉(zhuǎn)其中,像個情報販子,卻始終沒有直接下場。根據(jù)裴如念觀察,他本人分明對買卿可言的黑通稿更加感興趣,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跨年直播前,最后一場錄播晚會,矜貴的方秋南破天荒陪同裴如念錄制。
裴如念出場順序比較靠后,等待上場前,她跟方秋南呆在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非常安靜,門口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直到臨上場前,工作人員才會過來通知裴如念。
方秋南坐在茶幾旁,打開筆記本電腦,敲擊鍵盤的噼里啪啦回蕩在整個休息室內(nèi)。裴如念以為他專注工作,害怕打擾他,都不敢大聲練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裴如念有些無聊,悄無聲息湊過來,想瞅瞅方秋南到底在忙什么。
方秋南明明有所察覺,卻毫無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讓她偷窺。
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堆滿聊天對話框。裴如念仔細(xì)瞅瞅,發(fā)現(xiàn)備注都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營銷號,流量挺大那種。
眾所周知,大營銷號帶節(jié)奏非常厲害,普通藝人團(tuán)隊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到方秋南面前,卻顯得恭恭敬敬,千恩萬謝感激方秋南幫他們提前完成kpi。
方秋南回復(fù)說舉手之勞而已,并反手甩過去一個鏈接,讓他們順手發(fā)個卿可言的黑通稿。
裴如念差點被口水嗆死,咳嗽兩聲才平復(fù)過來,疑惑地詢問,“他最近又得罪你了?”
“沒有。”方秋南get她的意思,頭也不回回答,“日常任務(wù)。”
“呃?!迸崛缒钜粫r間無話可說。
黑老板竟然是日常任務(wù)。
自家公司未免也太扭曲了。
方秋南知道她不理解,主動解釋道,“你也是圈里人,應(yīng)該知道粉黑共存的道理?!?
“嗯。”裴如念點點頭。
明星并非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哪怕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會遇到挑刺的黑子。
“從某種層面講,黑粉也算是衡量藝人是否夠紅的風(fēng)向標(biāo)?,F(xiàn)在幾位大流量明星,基本都是扛過全網(wǎng)黑出來的。”方秋南敲擊鍵盤跟營銷號談笑風(fēng)生,同時還能分心跟裴如念聊天,“事實上呢,許多藝人的職黑,都是對家派來的?!?
“原來傳言是真的???!”裴如念瞪大眼睛。
她確實聽說過,有的藝人團(tuán)隊會給競爭對手雇職黑,卻一直不太相信。
為對家花錢,這種情況合理嗎?
“既然能成為傳言,并非完全捕風(fēng)捉影?!狈角锬险f著,突然嘆了口氣,“我老板的問題在于,他太紅了,沒有能夠成為對家的人?!?
“……”裴如念一時間不知道,他是真的煩惱,還是故意凡爾賽。
“就用考試舉例,考400分的學(xué)生會跟考400分的競爭,并且把目標(biāo)放在500分的群體。但卿可言考700分還被提前保送,大家自然把他從競爭對手的行列中剔除?!?
“這,挺好的啊。”裴如念不明所以。卿可言成績好,跟方秋南雇人黑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年輕人,應(yīng)該多經(jīng)歷幾次坎坷。沒有黑子,粉絲容易成為躺批。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為他制造一些風(fēng)浪。”
裴如念有些聽明白,卻還是覺得奇怪,“其實,你就是想黑他吧。”
“哦,也有這個原因?!狈角锬虾敛槐苤M的承認(rèn)。
裴如念被他的坦蕩和厚顏無恥驚呆了。
應(yīng)付完各種營銷號,方秋南打開登錄界面,又重新輸入賬號密碼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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