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奈德看著病床上的女孩。
艾瑪已經昏睡五天了。和蝰蛇的交戰讓她受到了重傷——她甚至三天前才脫離危險。此時她仍舊面色蒼白,臉頰由于未進食而微微有些下陷。
艾瑪本來也不胖,現在更是瘦的厲害。
斯奈德回想起那天奔到中城高中后看到的艾瑪樣子。
艾瑪倒在地上,長長的棕色頭發遮住了她的面頰,她的臉上和身前全是血跡。
一旁的蜘蛛俠正和蝰蛇纏斗,蜘蛛俠的身后,九頭蛇的軍隊接踵而至。漆黑的炮筒對準了那道上下翻飛的紅藍色身影。
蜘蛛俠手臂和腿部受了些傷,這個紐約的小屁孩幾乎要撐不住了。
斯奈德及時趕到,先一步封鎖了九頭蛇的攻擊。他那把冷凍槍是對抗槍炮類□□的天敵。
斯奈德一把抱起了艾瑪——女孩呼吸微弱,身體一片冰涼。他先抱著艾瑪撤離,隨后蜘蛛俠在一拳打翻蝰蛇后趕了上來。
“脫下你的戲服,帕克。”斯奈德瞅了一眼這煩人的小鬼。“我們會被盯上的。”
彼得.帕克張了張嘴,他想問為什么連斯奈德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寒冷隊長過于冰冷的臉色讓他噤了聲,于是乖乖照做了。
斯奈德帶著艾瑪奔向了紐約州立醫院,接待的醫生大概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一下子被這氣勢洶洶貌若搶劫的陣勢嚇到了,實際上這的確和搶劫也沒什么區別。
斯奈德抱著艾瑪,踩著接待的柜臺,“啪”的掏出冷凍槍指著前方醫生的腦袋——那醫生在斯奈德沖進來之后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而此時抖得更像狂風中的稻草一樣。
“治好他。”斯奈德冷冰冰的說。“快點。”
“斯奈德先生我覺得你……”跟在后面的彼得剛想說“你友善一點比較好”,然而被斯奈德一瞪,嚇得立馬閉嘴。
冷隊一出手果然效果不凡,紐約州立醫院大概以為又來了個瓜分紐約的黑幫頭子,幾乎連跑帶顛的把艾瑪推進了手術室。
斯奈德讓彼得在門口看著。他們現在已經被九頭蛇全面圍剿,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而斯奈德本人則在病房外看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剛剛他威脅過的醫生——
“餵!”
可憐的醫生抖得快站不住了。“您您您叫我有什么事嗎?”
斯奈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個巨大的口袋,扔給了醫生。
“麻藥,醫療器械,紗布,常用藥品。”斯奈德開口。“給我裝滿。”
無賴幫到哪裏都不忘打劫的本色。那醫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快把口袋裝滿后,艾瑪也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先生,這位小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需要為病人辦理住院手續嗎?”為首的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斯奈德看了一眼艾瑪。女孩的臉色仍然像白紙一樣,但是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把她需要的藥給我。”
斯奈德將艾瑪小心的從病床轉移到門口的輪椅上,轉移過程中盡量避免碰觸到女孩的傷口。此時接待的醫生也已經把斯奈德要求的藥物裝好,顫巍巍的遞給了他。
斯奈德剛想推著艾瑪走,正看到了前臺小醫生的胸牌:
亨利.惠爾 外科病房實習醫生
“你跟我們走。”斯奈德命令道,“我們剛巧缺一名醫生。”
亨利快被嚇哭了。天殺的超級英雄消失后都過的是什么日子,搶劫就算了連帶著自己都要被綁架了嘛!
救命啊!
“至于你們——”寒冷隊長掃視了一圈其他站著的醫生。“我想,你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對吧?”
眾人點頭如搗蒜,眼睜睜的看著搶劫犯連人帶藥悉數帶走,揚長而去。
艾瑪第一次睜開眼睛,正看見在一旁熟睡的彼得。
男孩眼下一片烏青,估計是這些天沒睡好覺。艾瑪動了動身子,而彼得也瞬間被驚醒——他的蜘蛛感應無時無刻都在發揮著作用。
見艾瑪醒了,彼得一下撲上前去:
“艾瑪!你怎樣了?”
“渾身疼。”艾瑪虛弱的笑笑,“還活著。”
彼得眼圈紅了。他咬住嘴唇:
“你怎么……你怎么能……”
怎么能獨自面對蝰蛇。
你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女孩。
他的眼淚撲朔而下,隨后彼得擦了擦眼睛,起身:
“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彼得離開了艾瑪的房門,在門口擦了好一會兒眼淚,隨后將亨利醫生叫到了病房內。
自從被寒冷隊長挾持過來后亨利就忙得不可開交。
九頭蛇的追捕使得這支團隊幾乎每天都在換安全屋,每天都能產生新的傷員。彼得喊他時,亨利剛給卡特特工的腿部換好夾板,聽說艾瑪已經醒了,于是亨利便帶著醫療箱匆匆趕向艾瑪的房間。
艾瑪正睜著那雙小鹿似的眼睛一臉虛弱的看著亨利。亨利要了些牛奶遞給了艾瑪,女孩一邊道謝,一邊喝光了。
亨利檢查了下艾瑪的身體,在拔下了葡萄糖的吊針后,亨利給她註射了一針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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