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多多
我知道。
那又怎么樣呢?
事實上酈言燊在作出反應之前,根本就沒想明白,她完全是隨著本能作出的選擇。
所以,酈言燊在等,她在等一個解釋。
胥硯化身會給出那個解釋嗎?
酈言燊滿心期待,略顯不安。
“對我來說,那也是本能的反應。”
就好像看穿了酈言燊的心思,胥硯化身接著就給出了這么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酈言燊保持沈默。
胥硯化身反問:“你想過怎么出去嗎?”
酈言燊抬眸,望著胥硯化身,這個距離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卻還是看不清對方的心。
所以,酈言燊再次選擇沈默。
沈默是最好的回答。
胥硯化身同樣在看著酈言燊,也同樣看到了酈言燊眼中的自己,她輕聲說道:“如果你突破大乘期的桎梏,進階真仙,也許就會有答案了。”
酈言燊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胥硯化身。
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記得最初胥硯仙尊要酈言燊進入鄺寧界,為的就是尋找渡劫升仙的契機,當時故弄玄虛,現在倒是明白了。
可為什么一定要這樣?
一定要這樣人為制造出一個困境?
明明可以有更安穩的法子,為什么非得讓自己待在危險之地?
尤其是,為什么要把一具身外化身派進來?
酈言燊的困惑就如同這個世界殘破的碎片,又多又亂,她發現自己并不能理解胥硯仙尊的苦心,甚至還有所懷疑。
這種懷疑的情緒令酈言燊感到不安和愧疚,她覺得自己不該這么揣測對方,所以愈發痛苦。
她甚至想要大聲地問一句: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眼神覆雜地看著胥硯化身。
本該是正午溫暖耀眼的陽光,此刻因為快速崩潰的世界而顯得殘破不堪,黑色漩渦如雨后春筍一般從各地冒出來,很快就占領了她們腳下的大片區域,就連空中的地方也在淪陷。
整個就是一世界末日的景象。
就在黑色觸手不斷上探,即將觸及二人的時候,胥硯化身伸出手,“讓我們一起,渡劫升仙。”
話音落下,胥硯化身已經抓住酈言燊,瞬移到三十丈開外。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黑色觸手已經摸到她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撲了個空。
酈言燊的註意力卻被另一件事吸引。
此時兩個人距離已經足夠近,近得能夠嗅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什么樣的傷才能讓大乘期修士血流不止?
酈言燊是知道的。
之前那幾個月,在鄺寧界的邊緣地帶,為什么她連根一根毫毛都不曾受傷?那是因為有胥硯化身在。
這個化身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當成活人,她護著酈言燊的時候,是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從那時起,酈言燊就下了決心。
現在,也不曾動搖。
“走,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現在的鄺寧界哪裏還有安全的地方?胥硯化身這么說著,也不待酈言燊回答,就自作主張地牽著人家尋了方向,御空而去。
在此期間,酈言燊并未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心裏默默嘆息,更多的還是困惑。
有時候,她希望眼前之人就是胥硯仙尊,有時候,她又希望這個人是胥硯化身。
很多時候,酈言燊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心裏到底在期待哪一個。
明明身外化身,跟本體就應該是不一樣的,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相似性?為什么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
在胥硯仙尊身上,酈言燊可以擁有絕對的安全感,但是面對胥硯化身時,她總是會擔心對方,只是修為上的差距嗎?
酈言燊陷入沈思。
不斷避讓已經出現和可能出現的危險,二人在傍晚時分,到達一處還算穩定的丘陵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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