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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冷的空氣,光禿的樹枝,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四周熙熙攘攘。
于桐漫步在水泥路上,她低著頭,眉頭微微皺著,接二連三地嘆氣,原因無非就一個——方城。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他剛才的那個笑容,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幾根手指一道摩挲了幾下,意猶未盡。
她內心懊悔,剛才就應該多摸一會兒才對!!!
她害羞個毛啊!!!
于桐猶記方才的場景,她臉微微發燙,心跳聲如同打鼓,像觸電一般,她著急松開他的手,就跑去了盥洗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
返回客廳,她當著方城的面,火急火燎背上自己的斜挎包,戴上帽子,嘴里絮絮叨叨說自己該回去了,她爺爺該等急了。
隨后去到門關,換上鞋奪門而出,連再見也沒說。
于桐琢磨著,她怎么跑得比兔子還快?
上回似乎也是這樣,她落荒而逃了。
心里想著,她嘴里也跟著嘀咕:“落荒而逃……”
嗯?
這個詞一點也不適合她好嗎!!!
于桐在街上嗷嗷叫,又撓撓頭,引的路人頻頻回頭看她。她頹廢扶額,現在只要一看見方城那樣溫柔的笑,她就整個人都不對勁,跟著了魔似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是英雄?方城是美人?
于桐猛甩頭,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越想越偏,她要回去賣地瓜冷靜冷靜。
方城坐在書房的靠椅上,手指雖放于鍵盤,但已足足五分鐘未動,他微微皺眉,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機,翻了翻電話簿,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提示音響了三聲,那頭的人接通了,“喂,阿城?”
“是我,徐叔。”
徐建問:“阿城,有事?”
方城猶豫片刻,說:“徐叔,上回奶奶找的那兩個摸骨師……”
徐建接話:“那兩個摸骨師啊,老太太這幾天找不著了,派了一圈人出去,也沒見半個人影。”
于桐在躲他奶奶……
方城沉聲思考,于桐避他奶奶如豺狼,估摸著原因只有一個……
假設于桐真能看生途,蒙揚的過去、那個黃牙男子的未來,于桐隨口都能說出。唯獨關于他的,他先前一詢問,于桐就沉默。
想必……于桐看不出他的命數吧。
方城用指腹輕敲前額,摸骨看命以及重骨那事兒,他覺著玄乎,他心里也沒底。能信多少,該信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方城繼續問:“徐叔,奶奶怎么會突然找人來給我摸骨?”
那頭靜了靜,徐建才說:“你曾祖父就是因為摸骨師看命才發的家,所以老太太才千尋萬尋,找來那天那對爺孫,也想心里有個底兒,你明白的,老太太她……”
徐建沒說下去。
方城低聲應:“嗯……明白……”
徐建在那頭好奇問:“阿城啊,你怎么突然對這事兒感興趣了?”
方城輕聲一笑,“沒事,就問問。怕奶奶再找來給我看命。徐叔,你知道的,我不信那個。”
徐建在那頭也笑了,“知道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阿城,你天天對著個儀器啊什么的,累不累?”
方城平淡回答:“不累。”
那頭人遲疑片刻,勸著說:“阿城,你奶奶就希望你能回來……”
“徐叔。”
方城打斷他,他對家里的那些瑣事,都不感興趣,或者說……是不想掛心。
徐建在那頭嘆口氣也不說話,方城又稍稍寒暄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方城十指交叉,頭支在骨節上,眉頭擰起嘆口氣,他奶奶依舊指望著他能繼承方家的企業嘛……
許久后,方城眼皮打架。
果然,被于桐碰過之后,他睡意鋪天蓋地襲來,簡直跟打開了按鈕似的。
方城站了起來,伸展了下身體,向臥室走去。
方家環湖別墅。
別廳里,絲絲檀香味飄逸,里頭明黃色的燈光,看著溫暖,但別廳的空曠宏大,反而顯出幾分落寞和寂寥。
徐建將手中的電話收回口袋,前方沙發上靠著一老人,正是方城的祖母——溫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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