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導演還是不滿意,“泥的表情是不錯,可窩總覺得還差了點什么?!?
“泥表達出來的感情很強烈,但這種感覺強而窄,窩希望得到的是一種很開闊的效果,泥的明白?”
“這導演是日本么,”助理忍不住私下吐槽,“覺得剛才凌瑯的發揮已經很好了,差一點都被感動得落淚了?!?
“這就是為什么家是大導演,而只是個小助理,”經紀反吐槽她。
“最后一個鏡頭,導演想拍得盡善盡美能夠理解,可凌瑯也演得很到位了,又強烈又開闊,這不是強所難嗎?”
“要相信,凌瑯要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他也不會當上影帝了,”經紀堅定道。
凌瑯望著天,導演還幫他入戲,“想一想,想一想,他對泥做過什么,泥對他又是什么樣的心情,最后一眼,泥想要如何與他告別?泥希望他能記住泥?還是忘記泥?泥……”
封昊走過來,“想大概能理解導演的意思?!?
二同時看向他,“猜導演是不是想說,愛,恨,身上傾注了最強烈的感情,但那已經是過去。馬上就要死了,再熾熱的情感都將化為烏有,執著著放不下的東西,最后一刻終于可以放下,就像走到了生最窄的巷口,向前一步,海闊天空?!?
導演一擊掌,“就是這個意思!”
凌瑯體味著他的話,似乎明白了什么。
攝像機再一次啟動,眾目睽睽之下,站懸崖邊的凌瑯緩慢回頭,這將是他這個世間的最后一瞥,海風卷起他雪白的衣角,黑色的秀發被吹得凌亂。
凌瑯看到了封昊,這個他曾經、乃至于現,無時無刻不深愛著的男。
從最初把他從倉庫救下,到把他帶回家,溫柔地抱他,欺騙他,囚禁他,毀滅他……往事歷歷浮現心頭,一切美好的,糟糕的回憶,如跑馬燈般眼前走著過場。
他看得是自己的一生,平靜地卻如同是看別的故事。
凌瑯靜靜地凝視著封昊,思維發散到了千里之外。
他分不清這是戲里還是現實,仿佛下一秒就將與對方訣別。
如果就這么死了,會有什么遺憾呢?
凌瑯想,大概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還是個處男。
當他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投向封昊的愛戀的眼神中平添了幾分恨意。
這就要去死了,可還沒有上過呢。
不過以后也沒有機會上了。想到這里,凌瑯微微一笑,轉身躍下了懸崖。
作者有話要說:劇組場記的小抄:
第三十九幕跟著影帝一起跳崖的殉情者有[貓和喵][蕭祈默][1126][mini13899911][艾歌],[11171281]第一次跳崖未遂,又跳了一次,劇組工作人員表示我們的安全工作做得很牢靠,請各位安心跳崖(騙人,繩子都斷了)。
掉落好矛盾啊,到底是應該繼續掉電話號呢,還是掉落[處男的初夜]?容我斟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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