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蒼冥絕能夠站起來的消息,嘉成帝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無論是作為一個父親,還是作為皇上,他都希望蒼冥絕的傷能夠好起來,希望他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大家都沉浸在蒼冥絕能夠恢復容貌,以及腳傷的歡樂中,完全忘記了氣勢洶洶站在蕭長歌身邊的葉霄蘿,忘記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還不回來!站在那里丟人現眼!”正當葉霄蘿捧著酒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葉國公的大喝聲。
“爹爹,你怎么能這樣?”葉霄蘿盡力讓自己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她身邊的三個哥哥也過來勸慰她,說什么今天不應該這樣,幸虧皇上沒有怪罪下來,否則我們葉家沒有好日子過……
一系列的怪罪降臨在葉霄蘿的頭上,她覺得越來越委屈,無論她做什么都是錯的,無論她做什么都不能損傷到皇家人的顏面,只有皇家人能欺負他們并且不會被怪罪,他們說什么都是錯的。
原來,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了,葉霄蘿捂住耳朵,十分受傷地跑了出去。
“哎,蘿兒,蘿兒……”葉國公看著葉霄蘿跑出去的身影,連連叫道。
可是葉霄蘿聽著他的聲音,卻越跑越遠,她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
天色漸漸地黑下來,天空中出現了漫天繁星,舞臺上的歌舞已畢,歡歡喜喜的音樂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上座的嘉成帝略顯疲憊,欣賞了這么多的歌舞劇,他的眉頭微皺,微微揉著眉心,他身側的珍妃察覺到了他的疲憊,立即伸出手為他揉著。
“皇上,您累了吧,不如我們回去休息吧?!闭溴谒亩叺驼Z,雙手溫柔地為他揉捏著太陽穴。
蒼行江點點頭,已經站了起來,身邊的安逸之拔高了嗓子道:“退!”
眾人便通通站了起來,恭送蒼行江下去。
葉霄蘿一路跑到了幽暗的后花園里,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站在湖水邊上,倚著欄桿,望著底下平靜的湖水,覺得它們竟然如此平靜,太過刺眼,便隨手撿了一塊石頭猛地扔進了水里。
“都欺負我!都欺負我!”她一邊扔著石頭,一邊喃喃自語。
湖水伴隨著石頭的動靜,“撲通”一聲猛地綻開了水花,在這寂靜沉著的夜色里悠悠地倒映著天空的一輪彎月。
“葉三小姐,這個湖欺負你了么?”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地從橋下踩了上來。
聽到這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葉霄蘿有些錯愕地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蒼云寒,他嘴角正揚著輕微的笑意,緩緩地走了上來。
葉霄蘿聽著他話里的調侃意味,知道自己今天是在新合宮出了丑,冷冷地問道:“溫王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蒼云寒低低地笑了一聲,身子已經走到了欄桿邊上,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如今的她有點像一只刺猬,還是和蕭長歌有點相像的刺猬。
“我為什么要看你笑話?我覺得你今天做的都是對的,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那樣做?!鄙n云寒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葉霄蘿的耳里,她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想法。
葉霄蘿微微瞇了瞇眼:“為什么?”
蒼云寒轉過身子,他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此時低下頭就能看到她的發頂,她頗有些著急地看著他,斜昵著雙眼。
“因為人都是自私的,都不能吃虧,更加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上,葉三小姐應該很明白吧?”蒼云寒的聲音越發低沉,目光如同一把鎖一般鎖住了她的臉頰。
月色朦朧地打在他的臉上,棱角分明有些剛毅的臉清晰地刻在葉霄蘿的眼里,她的心微微有些恍惚,這個男人竟然能讓她的心微微地抽動著。
從在雁門遇見他的那天起,似乎冥冥中就有一根線將他們緊緊地牽連在一起,可是他們每次的相遇,都是恰巧看到彼此最狼狽的一面。
葉霄蘿環抱著胸,天生就高人一等的感覺讓她臉上沒有一個好臉色,“我為什么要明白?”
她撇撇嘴,轉身繼續盯著湖水里的月亮發呆,這人方才還在御花園里因為蕭長歌而推了自己,她憑什么要和他說話?
“因為我就是你最好的傾訴對象,除了我,沒人可以聽你抱怨?!鄙n云寒自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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