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數次靈驗,使得姚守寧下意識的相信了自己這種莫名的直覺,當即開口道:
“沒事。”
姚守寧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
“就是害怕再做惡夢。”
“那倒是。”
冬葵這丫頭心大,聞聽此言,也愁眉苦臉的:
“如今天寒地凍,洗了也干不了這么快,若再換幾床,恐怕要找大小姐借床褥了。”
整個姚家里,姚婉寧屋中的床褥是最多的——她時常心悸、夜里盜汗極多,柳氏怕她著涼,因此備了不少的存貨。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幾句,正好廚房送熱水過來,便將談話打斷了。
姚守寧洗漱之后躺進被窩時,還在猜蘇妙真身上那道意識的由來,是無所不知的神明?還是老而成精的惡怪?亦或是其他未知之物?
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好像是跟陸執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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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今日精神消耗極大,根本來不及細想,便墜入夢鄉之中。
夜深人靜之時,神都城的回升大道上,白天被砸的孫藥王醫鋪處。
此時周圍店鋪的房門已經關閉了,但因為白日時發生的事件后遺癥,有好幾戶人家里的燈還未熄,顯然都還沒入睡。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白天時發生過兇殺案,還是因為涉及到了貴族,官府盤查之后,整條街都安靜極了。
發出丁點兒動靜,便引發民居之中養的狗的吠叫了。
與白天時此地人滿為患不同,入夜之后,這里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今夜霧厚星疏,那幾戶人家透出的昏黃燈光還不能將整條街道徹底照亮。
越往城門口的方向,人口稀疏了,那光影便越暗,直至伸手不見五指,像是一條暗不見底的深淵之路。
隱藏于暗夜之中的孫神醫藥鋪門前——里面的人盡數被官府抓走,屋內空蕩蕩的,亂成一團。
門口上了大鎖,兩條官府書寫的封條交叉著貼在上面,地面還殘留著灑落的碎藥材渣。
那匹被陸執一劍斬死的馬匹尸首已經被拉走,但馬匹死時潑灑出來的血跡卻仍映在那墻壁之上,此時已經干硬了,呈現出詭異的紫黑之色。
細看之下,只見那些干涸的血跡上,似是有暗影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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