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兒子在一旁氣的不行,這小子竟然敢頂撞大師,竟然敢懷疑茅山道法。
大媽趕忙出來打圓場,“錢不是問題,只要治好我家老頭兒,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早知道這樣,先前說那么多空話干嘛?開路,讓我先看看屋內的情況。”說著,他便等周圍的眾人讓開一條道,才背著手往屋里走。那一搖一擺的樣子,簡直是一副領導下鄉視察的模樣。
只見張大師走進屋子里,眉頭凝重了不少,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似乎也看到了往下滲透的陰氣。
這天花板上的陰氣并不是分布均勻的,而是一些地方多,一些地方少,比如客廳的天護板就只有薄薄的一層,而陽臺和靠著廁所的那一間臥室的天花板上,陰氣重的宛如烏云。
“小欣,那我的驅鬼符來。”
張大師念道,助理妹子趕忙從箱子里取出幾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朱砂畫著奇怪的符文,助理妹子在取符紙的時候,還取了一只碗,在碗里放了些一些糯米,并用水泡好。
張大叔飲一口糯米水,中指食指夾著符紙,猛地一口水噴在符紙之上,便看到一陣青煙從符紙上升騰起來,整張紙燃起熊熊烈火,張大師將符紙丟在屋內,關上門頭也不回的說道:“往日在這間屋子睡覺肯定會有鬼壓身,作惡噩夢,手腳冰涼是不?”
眾人都被張大師這一手出神入化驚住了,來不及回過神來,只有大兒子立馬說道:“是是是,大師果真神人啊,這都知道。”
“現在我已經將這間屋子凈化個趕緊,絕對不可能再出現以前的情況。”大師說著,朝著下一間屋子走去。
陳默打開門朝著剛才凈化過的屋子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陰氣確實都消失了,看來這個張大師確實有本事,不過吧···現在天花板上正有一絲絲陰氣從電燈里往下溢出。
治標不治本,騙人玩呢!
陳默也不忙著揭穿,大師接連給幾個房間都做了法,只剩下給大叔喚魂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施法對我的神魂損傷太大,而且喚魂要在晚上才能進行,所以現在先給我找個住處,讓我靜息。”張大師開口說道,眾人皆面面相覷,這大師一過來就要吃飯,現在就甩了幾張符紙,又要找個住處,肯定晚上的飯菜也是他們包了,這一趟花下來,這大師要白吃白喝賺多少錢啊。
大兒子也面露難色,出社會這么多年,也不是不懂這道士的算盤,可是現在有求于人,根本沒有說不的余地,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任宰割。
“那我去給張大師定···”大兒子話還沒說完,陳默便忍不住開口說道:“張大師,茅山道士的修為可不止這么點吧,據說茅山道士道法通天,上可斬天兵,下可斗陰神,該不會因為祛除陰氣這等舉手之類的小時耽誤時辰吧,我叔他已經這么躺了好幾天了···”
說著陳默就黯然銷魂,一副揪心的模樣,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我姨她請了多少騙子大師,就為了能夠救救我叔,那些該死的騙子,收了錢卻救不了人,今天終于遇到了茅山大師,我相信你肯定是來普度眾生,為民除妖降魔的!來讓我們一起謝謝張大師。”
“謝謝張大師!”
“感謝大師···”
陳默的話里,又帶褒獎,又帶鄙夷,張大師如果現在就此離去,這老臉肯定掛不住,茅山道士不是你的招牌么,現在若是不救治大叔,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張大師見到此情此景,嘴角忍不住咧了咧,“好,既然你這么說,我就多損耗一下神魂,也要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茅山弟子的實力,你說得對,我茅山弟子就是來降妖除魔為民除害的!”
助理小妹飛快的忙起來,在大叔的床頭擺法壇,香爐水果,蠟燭香灰,看上去確實像那么一回事兒,差不多弄了大半個小時,坐在沙發上閉目的張大師才緩緩悠悠的睜開眼,狐疑的朝著天花板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什么時候突然冒出這么多鬼氣來的,他額頭上溢出了汗水,剛才還說清理干凈了,這不啪啪打臉么。
陳默是看清楚張大師臉上的變化的,走到大師跟前說了一聲:“大師,法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做法呢,我那弟弟妹妹太累了,現在屋子里睡下了,一會兒我去叫他們。”
張大師一聽這話,心里連連叫苦,這陰氣滲透的如此之快,對睡眠中的人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且不說是否會有鬼壓床,做惡夢是絕對的。
不過張大師也不是初出江湖的新人,干咳一聲后甩了甩拖在身后的長袍,朝著大叔的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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