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國綱引經據典，說的口唇發干。
康熙一概行行行、是是是，愛卿所言極為在理，一邊看向米思翰，眼神示意他解釋。
這個政策出來，他就知道定然反對者眾。但有些事情，不是反對就不做的。
這個政策是宣讀，并不是在場商議。
佟國綱氣的下朝都不肯走，康熙宣他入內，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一冊書擺在他跟前，努了努嘴，慢條斯理道：“朕前兒得一常書，你且瞧瞧?！?
他小心眼的將初級數學系列中最難的那一本拿出來。
佟國綱在心里冷笑，他除了依靠佟家的勢，自身的能力也是過硬的，博覽群書不過爾爾。
當書籍入手，翻開第一頁，他就是一僵。
初級。
他看不懂。
每個字都認識，但合起來之后，就變得特別難以辨認。
看著他的表情，康熙內心舒爽，他當初在小喪尸跟前，是否也是這般情形。
“有些事情，總得嘗試才是。”他道。
看向底下跪著的佟國綱，對方一臉迷茫的翻著手中書，心神俱震的樣子。
康熙笑了笑，輕聲道：“朕無他求，只要大清海晏河清，便心滿意足?！?
佟國綱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這是要他不再反對上動腦筋，而是好生的謀劃，如何才能更好的去實施這個政策。
看向年輕帝王青稚的面孔，他若有所思，跪拜離去。
等他走了，康熙看向畫面。
小喪尸在白日，總是處于睡覺狀態，然而今兒卻不是，坐在乾清宮二樓，窗簾都拉的緊緊的，不停的試驗著什么。
那眼瞳一會兒紅，一會白的，在魅惑和詭魅之前轉換。
他想打視頻。
但是額度已經用完了。
對方試驗半晌，抿著殷紅的唇瓣，頗為失落的垂眸，一瞧就知道失敗了。
“系統，可有功法一類的東西。”他低聲問。
“對不起，暫時沒有此項服務，請人認真和崽崽互動哦?！毕到y回答。
康熙也跟著失落起來，想要崽崽更好一點。
看著崽崽躺在床上睡著了，他這才認真的批奏折，他是皇帝，自然沒傷春悲秋的功夫。
……
等到姜清旒一覺睡醒，又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
斷腸人在天涯。
沒錯。
她執起黑傘，緩緩往外頭走去。
夕陽將傘影拉的很長，看著那衣袂飄飄的樣子，她不禁嘆了口氣，她試驗這么久之后，對于精神力控制倒是好上些許。
然后養的愈加嬌嫩了。
那手上的肌膚，漸漸的沒有青白色，而是正常的蒼白，透著冷光。
惆悵。
她想要高絕的武力值，大殺四方，又美又颯。
好在她還有精神力，無人能及，既然是個脆皮法師，那就好生的鍛煉精神力，不叫自己在對戰的時候，落入下乘就是。
這些日子的訓練也是有用處的，她能夠自如控制，不再遇見人類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的異化。
“吼?！比ト祟惢?。
之前去的時候，不過離的遠遠的，就已經開始異化。
這一次走的近近的，還未有什么發生，她神色如常的往前走，在沒有異化的時候，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尋常的人類。
而嚴書白沒有腐化，只是膚色蒼白，瞧著倒還可以。
說他倆是人類，也是說得通的。
姜清旒看向前面人來人往的檢測口，緩緩走近。
嚴書白穿的破敗了些，好在還算干凈整潔，而她穿的，在這個時代，堪稱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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