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祝星辭喜靜,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公共場合辦公。
今天大概是被迷了心竅,只因為太久沒見到陸約,且難得他這般粘人,祝星辭一時頭腦發(fā)熱,才選擇了留在這兒等他下班。
——雖然旁邊戚東晟玩游戲時手機響起的游戲音效很吵,但看一眼前面活蹦亂跳的陸貓貓,就勉強可以忍受;雖然斷斷續(xù)續(xù)播放的伴奏還夾雜著絮絮叨叨的議論聲很煩,但看一眼前面活蹦亂跳的陸貓貓,也勉強可以忍受;雖然前面那個家伙扭來扭去的動作像只趕不走的蒼蠅一樣很討厭,但看一眼前面活蹦亂跳的……
“餵,”祝星辭面無表情地沖正賣力散播自身魅力的厲風(fēng)說到,“你去旁邊跳,擋著我了。”
“……”厲風(fēng)動作一時僵住,他回頭對上祝星辭那沒啥表情的臉,在他眼裏沒有看見想象中的驚艷,只有深深的不耐煩。
他放下自己正舉過頭頂以故意撐展出那弧度優(yōu)美的腰線的手臂,又羞又臊退到一旁,跑到了殷白和陸約身邊坐下。
“真是失算,戚總的那金主多半是個直男,居然能完全無視我。”厲風(fēng)郁悶地跟他倆吐槽到,“就我這腰,不是我吹,只要是個彎的看了就會發(fā)情,連戚總都盯著我的腰看了好幾眼,他居然要我走開,真是不懂欣賞。”
陸約聞言,下意識地看了對方的腰一眼,然后又看向殷白,臉上寫滿了期待,眼裏是滿滿的好奇心。
殷白也不知道為什么,幾乎是一眼就看懂了陸約的意思,那家伙居然想問他看了厲風(fēng)那腰發(fā)情了沒有。
發(fā)什么情,怎么發(fā)情,這怎么又有自己的事了。直男殷白一臉無辜,忙不迭的瘋狂搖頭。
“我也沒有。”陸約口氣還有點遺憾,他嘟囔著說,“我覺得我的腰更好看點。”
厲風(fēng)雖然沒弄懂他倆打什么啞謎,但他聽到了陸約的話,心裏多少有點不服氣。
只礙于陸約是個明星,雖然目前還沒名氣,但他近期連續(xù)拿到優(yōu)質(zhì)資源這事圈內(nèi)都是有目共睹的,說不好那天就會爆,是以厲風(fēng)也不想得罪他。
此刻他下意識看向陸約的腰身,可對方穿著的是件寬版的t恤,坐著時根本看不出什么,便只能不甘心地回了句:“再好看也沒用,人家一個直男,根本看不上咱們。”
“嗯嗯嗯,”陸約敷衍的點頭,毫無進(jìn)一步交流的意愿,“那風(fēng)哥咱們能開始練舞了嗎?好晚了耶,我晚上還有一場戲,拍完還要回家上課。”
嗯,上完課還要和你得不到的那個男人玩點成年人的小游戲,時間真的超趕的!
雖然陸約什么過分的話都沒說,但厲風(fēng)總覺得對方那眼神就是在嘲笑他,他也有點煩躁,只起身說道:“基本編完了,我先順一順,再帶你們過一遍,有想法再提。”
說著便去開了伴奏,這回他沒再去對面丟人現(xiàn)眼了,老老實實只在陸約他們坐的這附近動了起來。
殷白趁著音樂掩護(hù),小聲打趣陸約說:“我剛還以為你會直接沖上去捍衛(wèi)主權(quán)。”
“切,”陸約撇撇嘴,“那多幼稚,我不是那種人。”
“你這會兒又不怕祝總真的看上他了?”殷白笑,“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因為有人夸了祝總一句體力好,就扒在人家身上緊緊的不肯下來。”
“……那不就是剛剛丟人丟大發(fā)了,所以現(xiàn)在要收斂些嗎,”陸約小聲說道,“再說了,我可比風(fēng)哥年輕貌美可愛多了,有啥必要怕他。”
……雖然自信又囂張得讓人忍不住想抽他,但殷白也覺得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
“你呢,你怎么不捍衛(wèi)下主權(quán),”陸約反過來問殷白道,“他剛剛說東晟哥看了他的腰耶,你不管管。”
“那戚總想看誰是他的自由,”殷白到時一如既往的淡定,“我怎么敢對金主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這有什么,你看我就總對我哥指手畫腳的,”陸約一時上頭,想推心置腹地勸解下自家好兄弟,便下意識伸手想去攬殷白的肩。
然而他手才抬了一半,就馬上想起了不久前才發(fā)生過的金主暴走事件,連忙把手又縮了回去。
同時不忘朝祝星辭那邊看了眼,見對方?jīng)]註意,這才繼續(xù)和殷白說到:“我感覺東晟哥挺在乎你的,你完全可以也可以學(xué)我一樣,偶爾作一作,鞏固下你的江山地位嘛。”
“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在乎我,就是因為我懂事,不鬧騰不作。我要真敢去管他去提要求,那這段關(guān)系估計也到頭了,”殷白聳聳肩,語氣淡淡,“你看林老師,之前兩人剛好上的時候,余總也老跟她膩膩歪歪的,媳婦兒長媳婦兒短,好得如膠似漆。結(jié)果呢,她上次因為那房車的事跟余總作了下,是什么結(jié)局你也知道了。”
殷白嘆了口氣:“我們和你不一樣啊陸約約。我們就是賣身換點資源,多余的情趣那玩不起。”
說著說著,殷白一時感嘆,習(xí)慣性的就想伸手去拍陸約的肩,可剛抬起手就也像想起什么般,立刻放了下去。然后也先心虛地看了眼戚東晟的方向,見對方兩人都沒看這邊,才迅速地再次抬手在陸約肩膀上飛快地拍了拍,然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陸約目睹了殷白這套動作的全過程,仿佛如覆制了他之前的舉動一般,頓時有些無語。
從這點上來看,那他們還是一樣的。
很快厲風(fēng)的舞改完了,兩人便沒能再多聊。
雖然厲風(fēng)敢打祝星辭的主意這件事讓陸約覺得有些不爽,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業(yè)務(wù)能力確實能打。他不但很快就重新編好了新動作,且改過之后整支舞完美契合了殷白之前提出的要求。
即不會有給人遐想空間的親密舉動,又能呈現(xiàn)出男孩子間筆直筆直的兄弟情份。至少看戚東晟的態(tài)度,那是滿意得不得了,甚至當(dāng)場就允諾要給厲風(fēng)發(fā)獎金。
厲風(fēng)聞言笑得一臉蕩漾,后半程直到排練結(jié)束,基本都處于公開對戚東晟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程度。而戚東晟好像感覺不到厲風(fēng)的別有用心一般,全程跟他有說有笑的。而殷白在旁邊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好像根本不關(guān)心。
陸約翻著白眼,心裏直罵金主都是雙標(biāo)狗,他剛剛和殷白跳個舞戚東晟就能炸毛,這會兒他和別人眉來眼去的卻不覺得有不妥了。
氣完戚東晟,轉(zhuǎn)頭看著表情淡定的殷白又開始?xì)馑粻帤狻?
這種時候明明就該大膽反抗,就戚東晟那細(xì)皮嫩肉的小身段,手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臉也就是個普通帥哥模樣,和祝星辭那種人間極品完全比不了。就這,根本就不值得殷白這么委曲求全——反正如果換到陸約自己身上,他是一天都忍不下去的。
陸約正在瘋狂的頭腦風(fēng)暴中,手機忽然在他褲兜裏震了下,他掏出來就看見殷白給他發(fā)消息:“戲過了啊,你的眼神簡直像要吃人。”
“那我還不是為你著急。”陸約恨鐵不成鋼的回覆道,“風(fēng)哥都這么明目張膽勾引你金主了。”
殷白:沒事,戚總不吃窩邊草,全公司都知道,風(fēng)哥也就是騷一騷,修為也沒到能爬上床的那一步。
陸約:???你不就是他窩裏最肥最嫩的一根草嗎!!!
殷白:……首先我不肥,其次我是先爬了床,然后才被弄進(jìn)他窩裏的。
陸約:……行吧,不愧夫唱夫隨,一開口都是老雙標(biāo)怪了,我這種心口如一的正直貓貓不敢跟你們一般見識。
確定了編舞,也初步排過了舞臺走位,陸約拿著錄好的舞樣,就算完成了下午的行程。他收拾好東西打電話給何俊逸,把人從隔壁的休息室叫來之后,才看向祝星辭:“我晚上還有一場戲,你是先回去等我,還是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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