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余光中瞥見那兩混混聚到一起，抱著手臂不懷好意朝這邊看，如果跟過去，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怎么慫了嗎？”竹竿神情得意，“早知道這樣，你當初何必把事做絕？”
“說，去哪？”天氣悶熱難當，林野按奈中心中的煩燥，再次強調，“你到底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竹竿說，“我他媽被學校都開除了，我還要錢做什么，但這事我跟你沒完。”
“跟我沒完？”林野哼笑一聲，“所以呢？”
“打一架吧。”竹竿往對面走。
他這會餓得有些發虛，手腳脫力，現在過去跟那三人打架，自己絕對是落不到一丁點好處。
但就目前這個狀況，他又沒有別的辦法。
這種小混混動不動叫外援本身實力就很弱，狗仗狗勢罷了。
他打過最英勇最懵逼的架是一場群架，林野當時是被一哥們拉過去的，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踹了一腳，于時混亂成一片。所幸大家都是赤手空拳，受點皮外傷。
事后林野得到全校通報批評和一千字的檢討，外加老爸給學校捐了一批校舍空調了事。等過了兩天后他才緩過神來，不由對自己嘆服，他好像一挑五來著，其中三個人還是體育生。
這個輝煌戰績在他的小團隊裏流傳了很久。
林野跟了過去，心裏有一絲后悔不應該拒絕胖墩的糖，這個時候含粒糖在嘴裏，免得等會下拳無力。
竹竿跟他倆外援下巴快抬上天看著他，等他走近了，才用讓你知道知道惹到我就沒有好果子吃的步伐往前走。
這條路林野來過，就是那天去河邊碰到趙日升的那條，而且沒有岔路。
林野離那三人兩米遠的距離走在身后，心中不免有點想笑，小地方的混混也就這點出息，只能挑這么個地方打架。
“林野。”身后忽然有人喊他，林野步子一滯，在回頭那剎那聽出是趙日升的聲音。
趙日升單手提著書包，小跑著往他這邊來。
“什么事？”對于趙日升突然的出現，林野有點意外，但也沒多想。
趙日升視線越過他往前面現停下來遠遠地看著他倆的三個人身上掃了一眼，低聲說：“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周文在一塊。”
林野心說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會遇到這種煞筆。
“你認識？”
趙日升把書包往背上一甩，說：“這片出了名的牛皮癬，惹上他不脫層皮是沒辦法脫身的。”
林野：………
前面的竹竿似乎等得不耐煩，沖林野說：“敘什么舊？快點~”
“你，”林野問，“找我有事？”
“尋哥讓我來找你。”趙日升說，“找到你之后跟著你。”
林野：……
“跟著我干什么？”他朝竹竿那斜了眼，“這事我自己能解決。回去吧。”
“這事你還真自己解決不了。”趙日升見林野要走，急忙拉著他。
林野下意識掙開，皺眉道：“怎么？”
“那倆我不認識，就周文，你千萬千萬別去弄他。”趙日升說，“我剛說了吧，他家都是牛皮癬，你碰周文一根頭發，他媽得訛上你，直到她滿意為止。”
林野：“……”
“你別不信。”趙日升繼續說，“周文能上高中還是他媽在學校門口中撒潑上吊得來的，聽說這次又被學校開除了，不過沒聽他媽來學校鬧。”他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什么，眼睛遽然睜大，“他被學校開除跟你有關？”
竹竿又在身后吼了一聲。
林野點頭表示知道了，跟著那三人繼續往河邊走。
趙日升默不作聲跟在林野身后，掏手機給李尋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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