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尋說，“你什么時候好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行。”林野掛斷電話，搶走萬一手中杯子，把烤串放他面前。
大伙平時喝酒都不讓他喝，給他點飲料，今晚誰也沒攔著看他喝。
“有什么事說出來。”林野把啤酒倒了，撿了根串看著萬慢慢吃著。
萬一撩起眼皮看一圈桌上的幾個人，笑著說：“我高興呀。”
他的笑在其他人眼裏是苦中作樂，一絲笑意都沒有
“屁。”周浩說，“小寶貝兒，你高不高興我們還看不出來，出啥事了？快跟哥哥們說說。”
萬一又想伸手拿酒，被全沐辰攔下，四個人用同仇敵愾的眼神望著他。
“快說。”
“我真的高興。”萬一說，“我爸媽終于離婚了。”
林野：“！！”
周浩：“！！”
這算哪門子好事？
“我其實不是什么神童，我不想學習，都是逼出來的。”萬一說，“我爸性格溫吞，事業也一直處于穩定，我媽好勝心強，什么事都愛爭第一，我…”萬一打了個酒嗝，“在知道我數學方面有天賦那天起我再也沒像其他小孩那樣有玩具周末可以出去玩。”
“你們說是不是好事。”萬一咬了口雞腿，“以后我媽也不會催促我。”
幾個人對萬一這么小年紀上大學都很佩服，現在他說出來又多了一些同情，他們才脫離高中生活沒多久，那種滋味還歷歷在目，何況萬一。
“嗯，是高興的事。”周浩給他倒了杯啤酒，“我們碰一杯，替小寶貝高興。”
林野給李尋打電話已經十二點多了，說自己不回去了。五個人喝倒三個，林野和萬一好不容易把三醉鬼扶回宿舍，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鬧得腦仁疼。
等他們三徹底安靜了，十二點過了。林野讓萬一先去洗漱，坐書桌前和李尋聊天。
“萬一爸媽離婚了。感覺他人輕松了又很難過。”
李尋今晚獨守空房，靠著床頭懷裏是林野睡的枕頭，回覆：“我也很難過。”
——“嗯？你難過什么？”
——“我等一個星期，最后撲了空，你說難不難過。”
——“你空著吧。該。”
雖然過去一個多星期，身體痕跡也消失不見，每當李尋說床字他就忍不住臉紅耳赤。
——“寶貝，明早我來接你好不好？”
萬一已經洗漱完了，肩膀上搭著毛巾，叫林野快去洗。
林野應了聲，回李尋消息：“洗澡去了，你明早起得來就來吧。”
——“好嘞。你洗澡去了呀？”
——“滾。”
——“我就問問而已。”
林野發了個敲打的表情，拿衣服去了浴室。
早上天剛亮，林野被手機震醒，李尋電話打過來了。
林野沒睡醒但也起來了，宿舍裏其他人還在睡，沒敢弄出響動，套了件外套出了門。
李尋車停在校外，從宿舍到校門需要點時間，林野掃了輛共享出來。
一上車李尋看他這身穿著，手指撥弄了下林野翹起的幾根頭發：“昨晚幾點睡的？”
林野靠著椅背閉眼打了哈欠：“一點多。”
“回家睡吧。”李尋啟動車子，“我也困死了。”
林野困得稀裏糊涂也沒聽清，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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