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冥冥中,有一張網懸在她的頭頂,時機到了就會收攏,任她插翅也難飛。
崔艷紅笑道:“會議選出來的啊。寰時集團過去都著重于傳統行業的投資,這兩年因為金融風暴的影響,傳統行業也漸趨于飽和,在不斷調整產業重心。”
“《風雨聲》這個項目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這是寰時集團首次付諸于文娛產業的大項目。那個李董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在這上面做文章,這是碰到高層的底線了。”
“你跟安琪她們的資料是一起呈上去的,他們覺得你最適合,決定不拘一格選用新人。”
“你最近的運氣真的空前的好啊!我感覺你會紅哎!”
掛了電話后,徐婉蕎坐在窗邊發了好久的呆。
外面天空暗沉,三四月又是梅雨季,整座城市都被籠在煙霧般的細雨中。
那個人,也像這三四月的天氣一樣,變幻無常,讓人捉摸不透。
過兩天去張曼的花店。
“你真的要接《風雨聲》啊?”張曼眼神復雜。
徐婉蕎沒回頭,彎腰修剪花枝。
張曼這家開在南街的花店,最近因為一個視頻爆紅,已經成了網紅花店。
近期客流盈滿,很是春風得意。
不過,這只是她的一個業余愛好,作為船王千金,她最不缺的就是人脈和資金,手里還有不少產業。
“這劇本子很好。”徐婉蕎說,“而且,機會很不容易,沒有特殊原因,我不會放棄的。”
“行吧,隨你。”張曼也看出來了,這小妮子是真的喜歡演戲。
她自己都不怕,她給她瞎擔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監急。
當初是誰一定要離開的?
那時候,她可是為她生生捏了一把冷汗的。
溫靳寒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那無疑是對他的挑釁和輕慢。可是,結果讓人瞠目結舌,他竟然真的放這個小丫頭離開了。
這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是一個不能被提及的禁忌。
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徐婉蕎”這三個字。一切的一切,隨著她的離開而塵封,一切照舊,好像她從來沒有來到過。
張曼側頭看了眼徐婉蕎,欲言又止。
她也收到了風聲,就在今天,某倆大v營銷號被封號,還接到了港東top1金牌律師顧遠的律師函,開庭時間就定在這個月中旬。
顧遠專為港城上流圈的富紳服務,名聲不大好聽,但是水平很高,號稱沒有他贏不了的案子。
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那一位。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天價的賠償和被業內躲瘟疫一樣的變相邊緣化,以后在這行算是混不下去了。
而這只是因為,這兩人收了傅冷月的錢,寫了兩篇稿子黑她。
不過這在他們圈子里是小事,沒怎么傳,到了娛樂圈,又沒什么人敢聊,也就沒翻起什么浪花。
一時之間,張曼也弄不清溫靳寒如今對徐婉蕎的態度。
其實,當初一開始和徐婉蕎結交,她確實存了些利用的念頭,想以此為跳板跟溫靳寒搭上關系,后來相處下來,她慢慢喜歡上了這個溫婉大方的女孩子。
兩人也漸漸成了好朋友。
徐婉蕎看著不聲不響,其實是個通透的人。
那時候,每次舉辦沙龍都有無數名媛貴婦爭相結交她,禮物不斷,但她從來不搭理她們。因為她心里清楚,她們表面上奉承,其實暗地里各種非議,從來沒瞧得起她過。
……
這晚上,徐婉蕎夢到了他。
和陸澤擊完劍后,他摘下面罩,拿一塊毛巾側頭擦拭濕發。
陽光從窗外落進,勾勒出他高大健美的身體,那張臉更是像精心雕琢出來似的,完美得不真實。
有個傭人抱著一只品相很美的小貓過來,奉給他,諂媚地說,溫先生,這是這個月新買的小貓,您看看,滿不滿意。
他冷淡地瞥一眼,接過來,輕輕撫弄。小貓卻害怕生人,忽然暴起,三兩下就逃竄了出去。
所有人噤聲,大氣不敢出。
他抬起腕子松了松,定睛去看手背上的那三道血痕,面無表情。
“溫先生……”
“畜生就是畜生,你對它再好,它也不會感激。”他把毛巾扔給傭人,邁步離開,淡淡道,“把它抓回來,我要剝了它的皮。”
她從床上驚醒,瞳孔驟縮,身上糊了一層黏膩的汗。有那么會兒,感覺身體墜入了冰窖中。
窗外,夜色正濃,是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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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開始點題【強取豪奪】,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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