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沁在哪裏?”
姬景憐一夜未睡, 連昨天的衣服都沒換,與平日的形象相比簡直可以算是蓬頭垢面,但她此刻顯然不在乎這點。
“姬總先不要著急,我們首先還是來談?wù)務(wù)掳伞!卑讜粡墓陌Y拿出一迭文件, 對著坐在另一邊的王娟道, “王女士, 你身邊這位就是你們的律師嗎?”
王娟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女孩, 表情輕慢且不屑:“沒錯,你就是簡沁的代理律師?”
“是這樣的, 我姓白, 阿姨你可以叫我白書一。”
白書一彬彬有禮,王娟卻更是傲慢:“我看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律師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你以為就憑你和簡沁可以和我們家作對嗎?”
白書一微微一笑:“阿姨,我不是想和你們作對,而是想為我的委托人討回自己應(yīng)有的權(quán)益?!?
她說著看向一旁的律師:“這位前輩,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委托人說的話很不合適吧?我們是法治社會, 她這話……”
“夫人,我們還是先聽聽白律師怎么說吧。”
對面的律師看出白書一并不是一個懵懂的小白, 輕聲提醒王娟。
“可笑,我難道還要看她這么個黃毛——”
王娟氣不打一出來, 話說到一半?yún)s被女兒打斷。
“媽媽, 你能不能先閉嘴?”姬景憐掃了一眼王娟, 呵止了她的話語, “白律師, 我記得你,我們之前見過。不管簡沁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應(yīng),希望你能告訴我她在哪裏?!?
白書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也記得姬總, 委托人要求很簡單,希望你們能立即公布姬景惜先生的遺囑,讓她和孩子分到屬于她們的那一份遺產(chǎn)?!?
“可以。”
“不行,”王娟立即否決及反駁,“什么叫屬于她的那一份遺產(chǎn)?她有和景惜結(jié)婚嗎?”
“不管結(jié)沒結(jié)婚,我們可以看過遺囑之后再做判斷。姬景惜先生的遺囑是經(jīng)過公證備案的,至于你們之前的隱瞞委托人愿意既往不咎。”
“笑話,她愿意既往不咎?我還沒說——”
“媽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話了?”姬景憐再次怒不可遏地打斷王娟的話,“你就算再怎么嘴硬都沒用,真的走法律程序,難堪的只會是你。”
“白律師,這是簡沁應(yīng)得的,我們沒有想過要剝奪她的權(quán)利,只要孩子生下來,我們可以立即執(zhí)行遺囑?!?
“執(zhí)行遺囑和公布遺囑并不沖突,簡小姐有權(quán)要求你們立即公布遺囑內(nèi)容,只有公布了遺囑,我們才可以進行下一步,不是嗎?”
“景憐,你看到了,這就是你以為的單純女孩。哈哈哈,什么不是為了錢,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遺產(chǎn)!你趕緊看清她的為人吧!”
王娟在一旁冷嘲熱諷,白書一微微皺起眉頭,瞟了王娟一眼:“王女士,請你註意言辭?!?
姬景憐揉了揉憔悴的臉:“你們?nèi)绻娴闹保铱梢园盐业墓煞葙浻韬喦撸埬阆茸屛乙娨娝??!?
白書一挑了挑眉:“姬總,你也認為簡小姐是為了錢嗎?不好意思,這不是她的訴求,她只是想要遺囑上寫明的財產(chǎn)。請讓我再次申明,這是她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我們不是在用孩子要挾??催^遺囑的內(nèi)容后,我們這邊才能提供相應(yīng)的證明,包括是否給孩子做基因鑒定。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將來不必要的麻煩,請你們都理智一些看待這件事。”
姬景憐盯著白書一看了一會兒,最后深深吸了口氣:“嚴律師,請你按流程與白律師對接,我們這邊有錯在先,你要客氣一些?!?
“景憐!”
“媽媽,我是不會幫你的,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做能少惹一些麻煩,這件事鬧大了不體面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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