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森可是拍賣場的常客，一擲千金，從不手軟。而且……”羅勒意有所指，“他出手買下的所有獸人，基本都長一個樣子，”
羅勒指著赫爾格：“你這樣的。身高、體格、長相，從無例外。”
羅勒一邊說，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額頭、眉骨和下頜線。
“但是他將獸人買回去之后，卻幾乎從不帶出來玩。一般來說買到了滿意的寵物，主人們難免會拿出來炫耀一番，到所謂‘寵物友好’的宴會上，攀比一番，再欣賞寵物爭風(fēng)吃醋或者胡打胡鬧的可愛場面。雖然智人和獸人生下后代為人不齒，但寵物和寵物的配種卻很正常，也有那種專門為了配種選育而舉辦的宴會。”
赫爾格乍聽之下一陣反胃，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之前尼祿問他是否想去“宴會”，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場合。
“在宴會上表現(xiàn)良好的寵物，回家后會受到主人的獎勵，所以你可以想象那是什么也荒唐惡心的場面嗎？”羅勒說，“不過也要當(dāng)心，表現(xiàn)得太好，很可能會被別的主人換過去——就算弄壞了再送回來，誰又會為了一條狗一頭羊之類的牲畜而敗壞交情呢。”
“你別這個表情，尼祿·厄爾森雖然從來不帶寵物出席這種聚會，但從不被其他獸人所羨慕，你知道是為什么嗎？”羅勒神秘地笑起來，“因為過段時間，他買下的這個獸人就會不知所蹤，然后厄爾森又會像沒事兒人一樣重新現(xiàn)身于拍賣場。”
赫爾格沈下臉。
羅勒又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匆疑夏恪！彼麌諣柛褡吡艘蝗Γ舷麓蛄苛艘环叭绻悄愕脑挘渤霈F(xiàn)在拍賣場，一定會被他買下。”
“那些獸人都去哪了呢？做實驗用掉了？自己玩死之后處理了？我不知道。”羅勒說，“這你就自求多福吧。”
“別說廢話了，”赫爾格朝后退了半步，和這位混血拉開一點距離，“講正事。”
“好吧。”羅勒聳了聳肩，“e型營養(yǎng)劑。”
“你也知道，獸人的種群數(shù)量已經(jīng)很不樂觀，也不是每個智人都消費得起純天然的‘藥物’。所幸營養(yǎng)劑早已經(jīng)全面推廣，替代了獸人角和獸人血的效用。但前三批次的營養(yǎng)劑，已經(jīng)有很多智人表現(xiàn)出了耐藥性，所以制藥廠一直在努力研發(fā)新的藥劑。”羅勒說，“x推測，厄爾森這么喜歡搜尋重種獸人，一方面是為了研發(fā)找實驗品，畢竟六年前第一批營養(yǎng)劑面世的時候，十六歲的他就已經(jīng)是研發(fā)團隊的一員了。另一方面，可能厄爾森自己也有點什么變態(tài)的情結(jié)，但無所謂，他既然有這個習(xí)慣，就是我們能夠利用的突破口。”
“你也想盡快完成任務(wù)，離開這裏吧？”羅勒說。
赫爾格不置可否：“告訴我，我具體要怎么做。”
“你需要權(quán)限，才能去更多地方。”羅勒說。
赫爾格氣笑了：“這不廢話嗎？但我現(xiàn)在就是個被圈養(yǎng)寵物，每天活動范圍就是你目光所及的這幾步路。”
“討好他，叫他喜歡你，迷戀你。”羅勒快速地說，“了解你自己的魅力所在，適當(dāng)?shù)氖救酢？傊眯允亲钣行У模蛘咂渌裁捶椒ā！?
“……”赫爾格無語了——瓷娃娃般的混血給出的建議，對自己一個五大三粗的雄性有什么參考價值嗎，“我謝謝你。”他不無諷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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