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不是想看自己堅持不下去嗎，只要自己和男子虛與委蛇，隨便搞一點好處，就能讓自己輕松度過十天。
只是很快，李小藝就摒棄了這個念頭。
倘若她真的這樣做了，和她媽媽在外面四處逢迎又有什么區別。
李小藝搖了搖頭，“不用。”
李小藝的表情變化，沒有逃出中年男子的目光。他不知道李小藝會不會說謊，但李小藝眼眸中的期待不會騙人。
倘若李小藝是一個富家女，哪怕和家里鬧了矛盾，也不至于會看上幾件衣服。說句不中聽的話，憑借李小藝的長輩積累出來的人脈關系，李小藝身無分文也能過的很好。
區區幾件衣服，就能讓李小藝動心，看樣子李小藝應該沒有說謊，真的是公司破產了。
現在的李小藝還是一身名牌，顯然以前嬌生慣養，既然家里破產，想要維持以前的生活水平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子對李小藝的情況有了個基本判斷，他面色和藹，“小姑娘，你這樣不對啊，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我身邊也有做生意破產的人，有個小姑娘和你差不多大，家里破產了，她就很懂事，為了減輕家里負擔，利用課余時間做兼職，一個月收入好幾萬。”
李小藝神色微動，這十天自己也可以兼職啊。
男子眼中閃出一抹不可覺察的笑意，又道，“只是這個兼職很辛苦，利用晚上的時間，去會所里面給客人做服務，雖然只是給客人倒下酒，但有時候也會遇見一些素質不好的客人，故意刁難。不過我很佩服她，憑自己的本事干干凈凈賺錢，不但自己不需要家里負擔，還撐起了一個家。”
李小藝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本來就在外面玩的多，男子口中的工作，是會所里面的客服，李小藝不會歧視在那種地方上班的女孩子，但她自己是不會去的。
謝絕了男子好意，李小藝在貴族學校門口下車。她本來還想找男子借兩百塊錢，不過看見男子似乎忘記了，就沒好意思開口。
因為沒錢沒卡，李小藝故意稱不餓，餓了一餐。
下午放學，李小藝也借口自己有事，沒有和王梓萌夏思思一同離開。
經過一天時間的緩沖，李小藝頭腦冷靜了不少，有點感覺到自力更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捏到褲兜里面男子給自己的名片，李小藝心中稍安。
接下來，李小藝開始尋找兼職。
只是，讓李小藝失望的是，任由她態度再誠懇，竟然沒有一家肯給她一個機會。
有個識貨的老板坦率地告訴李小藝，她身上一件外套，在他店里兼職一年都賺不到。
站在人如流水車如龍的馬路上面，李小藝俏臉上寫滿茫然。
她從小就在申市長大，但她從未如今天一樣，感覺到申市竟是如此的陌生。
再沒有錢，李小藝不僅僅是沒有晚飯吃，晚上都要流落街頭。
出于對安全感的需求，李小藝哪也沒去，只是呆在自己熟悉的校園門口徘徊。
等到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李小藝遲疑許久，終究還是掏出了褲兜里面的名片，找人借了電話打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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