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我們的號碼了嗎，mr.reese？”
“是的，他正在一家叫格蘭德的餐館吃飯。”reese一邊用望遠鏡看著一邊說，同時另一只手去拿旁邊的茶。
“好選擇。”耳麥對面這樣說道。
reese正慶幸著終于有新號碼出現他終于可以逃離圖書館——和finch待在一起還是很舒服的，但是加上一個堪比惡魔的天使嬰兒就不那么舒服了——聽到老板的話便只是隨意接道：“你知道？”
耳麥那頭停頓了一下，接著finch的聲音傳來：“翻新之后就沒去過了。不過之前的格蘭德供應的肋眼牛排非常美味。”
reese立刻將這偶然得知的信息在自己心裏的某個小本本上記了一筆。然后說：“看來我們的號碼的老板品位很高嘛。”
“對此我不做評論，mr.reese.”finch說，“那次翻新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從那之后我便沒再去過那家店。不過我依舊記得上一代店主相當幽默健談。”
于是狼人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他再次端起望遠鏡看著店內的情況，他們的號碼——一個看起來蒼白瘦削的年輕男人，正傾身向旁邊眉須皆白的老頭說著什么。那老頭雖然看起來已年邁，但是reese覺得那有點兒陰騭的目光應該不太可能屬于一個兒孫滿堂的普通退休老頭。旁邊那個釘滿了唇釘鼻釘耳釘、絲毫不掩飾自己別具一格的夾克底下有把槍的努力制造狂拽氣場的青年更是印證了這一點。簡單來說，如果這不是某個黑幫小高層在開會，reese愿意承認自己眼瞎。
“我們的號碼，riley，目前正就職于——”finch頓了頓，“目前與皇后區的一個小型愛爾蘭黑幫團體關系密切。他們的頭目被稱作‘牛仔’massey，是個七十年代就在那一片兒收保護費的老派黑幫，勒索、洗錢、搶劫……不得不說業務相當廣泛。”
“他是不是有個孩子，叫eddie？”reese放下望遠鏡，喝了一口茶。
“是的，那是他的獨子，并且近些年他似乎正在慢慢將他的生意移交給他的兒子，至少登記註冊的那幾家公司是這樣。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紋身。”reese繼續舉起望遠鏡，“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小伙子手臂上紋這么個名字，總不可能是他的戀人吧。”
在他喝茶的空當似乎發生了一點沖突，老頭兒雖然依舊平靜地坐在座位上端著酒杯喝葡萄酒，但是另一只手卻緊緊抓著一位女服務生的手腕。坐在對面的未來黑幫繼承者則在夸張地大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狂拽酷霸一點，很不幸在reese看來完全無聊得叫人想打瞌睡。riley伸手搭在老頭的手臂上，似乎是在嘗試做出某些勸阻，reese一眼瞧見了機車夾克下的東西。
“riley拿著某樣很有趣的東西。”reese說，“即便他不是那老頭的兒子，大約也是親信，至少是個打手。”
“我們的號碼，他拿著什么？一把槍嗎？”finch問道。
“不，他帶著他的筆和羊皮紙。”reese透過望遠鏡仔細看著，“他至少是個魔法師，或者更有可能，是個召喚師。”
沒有聽到耳麥那頭有任何表示，reese略略覺得有些不爽——自己的靈敏觀察難道不值得一句讚賞嗎？“finch，你還在嗎？”他問道。
“我在，mr.reese.”過了十幾秒finch的聲音再次出現，“很抱歉，剛剛leila哭了，我不得不花了一點時間判斷她想做什么。”
“真開心我是出來盯梢的那個，順便同情地問一下，那小惡魔想干啥？”
“只是通常的嬰兒的生理需求——另一塊干爽的尿布。”finch說，“以及，leila是個天使嬰兒，即便一般人看不出這一點，也會覺得她是個可愛的小寶寶，請不要總是用‘小惡魔’來稱呼她。畢竟威脅到她的生命的那個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說起這個，你能用電腦追查一個惡魔嗎，finch？當然，如果你告訴我你能的話我是不會奇怪的，我們都知道你對于擺弄那些小機器多擅長。”
“理論上說，惡魔是無法追查到的。異客信息登記管理部門從不承認惡魔這種生物在這個世界有合法居留權，以及其他很多種生物，我想你應該很熟悉。但是，惡魔總會有一些方法來到我們的世界——”
“比如通過惡魔召喚師？”reese問道。
“是的。在遇到你之前，mr.reese，我的機器曾給過我一個人類的號碼。不過后來我發現那人是召喚師，他企圖召喚惡魔來謀殺他的妻子。”finch無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惡魔確實帶走了他妻子的生命，但同時也帶走了他的。最后警方定案為普通的夫妻吵架互毆致死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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