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那我求之不得，多一個人幫我照顧他！”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生活環境？”溫柔環顧了四周，“你住頂樓，又沒有電梯，以后上下樓會很不方便；其次，這四周的環境也不好，嘈雜而且治安又亂；最重要的是，孩子的父親知道你住在這裏，他肯定還會來騷擾你的——我是覺得要了斷就該斷的干干凈凈的，最好換個地方，讓他找不到你，也就不會出現在你們的生活中。”

“建議是好的，只是還要找房租這么便宜的房子，恐怕很難了……”栗水有些為難，“我雖然有些存款，但要留著給生完孩子用的，奶粉尿布錢要準備夠。”

溫柔沈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目光灼灼的看著栗水：“對了，你這裏的房子快要到交房租的日子了吧？”

“嗯。”

“那你到時候直接去退了房子，搬到我的家裏去。”

“你家？”

溫柔笑，“別這么吃驚，我還沒說完呢，大學的時候我爸給我買了個小戶型的公寓，因為一直沒去住過，所以差點忘記了。你先住我那兒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可是這……”

“真要當我是閨蜜，就別說拒絕的話，房子空置了好幾年，你不去住，恐怕以后就沒人住了，我是不太可能去那裏住的。”

“好吧，大恩不言謝。”栗水笑著抹了下眼角，低頭對著肚子道，“寶寶，你看看干媽對你多好，以后要好好孝順她，知道嗎？”

“這個胎教可以有。”溫柔笑著伏在栗水肩上。

房子空置的太久，周末的時候，溫柔直接請了家政公司的人去清理，衛青珂和她站在一旁看了幾分鐘，忽然攬著她的肩道：“小柔，你覺得房子大點好還是小點好？”

“面積可以不用太大，但我喜歡覆式樓。”

“是市區好還是郊區好？”

“離上班的地方越近越好。”

衛青珂輕笑著刮了下溫柔的鼻子，低聲道：“小懶豬。”

栗水搬到溫柔家的第二天，衛青珂交給溫柔一串鑰匙。

“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衛青珂神秘的笑了笑，開著車往景大的方向駛去。

這是景大旁邊新開發的小區，聽說是景城目前最高端的住宅小區，沒有之一。

溫柔驚喜帶感動的看了眼衛青珂，忽然笑了，“你這是暗示？”

衛青珂既沒有承認，也不否認，笑道，“家裏的裝修和布置，就要麻煩你了。”

溫柔挑眉，“全憑我的喜好？”

“嗯，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衛青珂不聲不響，動作倒是干脆利落。”栗水一邊剝著葡萄，一邊笑看著攤在沙發上的溫柔。

“他當然利落了，可累的人是我。”

“身在福中不知福。”栗水白她一眼，“衛上校這叫體貼，我相信，你要是跟他抱怨一句累了，他立馬會讓你坐在一邊等著，裝修選材的事情他一個人包了。”

“好吧，我是累并快樂著。”溫柔抱起抱枕砸自己的腦袋。

栗水在一旁看得開心，“我覺得你最近性格變得活潑了很多啊，以前特別端著，一舉一動就跟用尺子量好了似的，雖然優雅，但是太死板，看著就有距離感。”

“這不是物以類聚么，我跟你混在一起，也變得沒氣質了。”

“我才沒這么大的魅力。”栗水抿唇一笑，不準備告訴溫柔，當一個女人真正陷入戀愛的狀態，她的一舉一動就會發生改變，渾身帶著熱情活躍的氣質，眉眼中洋溢著幸福的神彩。當然本人往往是察覺不到這種細微之處的不同，旁觀者清，他們這段戀愛進入了什么狀態，關系親密的好友恐怕是比當事人還要清楚的了。

她只是覺得，這種變化，由溫柔自己去發現定會更加有意義，雖然她在旁邊看著會覺得很有趣。

這一年的春節，來的比往年都要安靜，當然這只是心理作用，外面依舊熱鬧非凡，每個人家裏也是喜氣洋洋，溫柔年前一直跟栗水待在她公寓裏，本來大年夜也準備跟栗水一起過的，只是下午的時候被衛夫人接連三個電話催著，實在沒借口拒絕，只能帶著禮物去衛家了。

溫柔到的時候，衛父和衛老爺子在下棋，衛青珂在一旁看著，而衛夫人，居然親自在廚房包餃子。

“伯母，我陪您一起包吧。”溫柔挽起袖子，雖然她其他家務事不會做，但是餃子還是會包的，而且包的很拿手，因為她在國外留學的日子裏，有時候吃膩了外面的西餐，就會自己琢磨著下廚包包餃子吃，好歹也算是純正的家鄉菜。

衛夫人看著溫柔熟練的動作，滿意的點頭，“你比我包的還快啊。”

“那是伯母你包的精致，慢工出細活嘛，我的就沒有你包的的好看。”

“沒想到你這么年輕的小姑娘，還會下廚。”衛夫人想到自己現在都炒不出一個像樣點的菜，忍不住感嘆道。

“我也只會包餃子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會。”

“你這孩子，就是謙虛。”

溫柔見衛夫人如此滿意自己的模樣，值得咽下了“我只是實話實說”這句話，羞赧的笑了笑。

“家裏很多年沒有這么熱鬧的過個年了。”衛夫人忽然嘆氣，她兒子歷年春節都是在部隊度過的，她跟丈夫都是去本家陪公公過大年夜，但也只有三個人的春節，多少有些孤單。今年她兒子破天荒在家裏過春節，甚至一大早去本家把老爺子接到這邊來，個中原因她自然能想到，所以今天特意喊了溫柔來家裏過大年夜，就是向兒子表態，她完全認可他們在一起了。

其實衛夫人覺得自己其實挺感激溫柔的，自從兒子跟溫柔在一起了之后，他對自己親近多了，時常回家陪他們住不說，偶爾也會帶一兩件禮物哄她開心，鬧得閨蜜經常說羨慕她將來有個孝順的好兒媳婦。

是啊，不過就是家世普通了些，但是溫柔比很多女孩子都要懂事，教會她兒子顧家，這一點比什么都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