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跑一邊抽空和我聊天,說擺在家里那張餐桌上的祭品女孩多么可憐,白裙子都染紅了,那慘叫聲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管好你自己,你再回去一定是魂飛魄散的下場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重新卷了毛毛繼續(xù)手工活甚至截圖做了分析,認(rèn)認(rèn)真真斗志昂揚(yáng)。
“我怕是瘋了我回去,我見著城市邊緣的燈光了,嗚嗚嗚科學(xué)的光輝,多么親切。”
“是啊科學(xué)的光輝,你再慢五分鐘就要被那群小東西啃得一根頭發(fā)絲兒都不剩,你再皮我就給你拖進(jìn)黑名單里去再不管你。”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談戀愛不告訴你,我現(xiàn)在安全了嗎?安全了嗎爸爸。”
“你罵我?”
“額沒有沒有,這是我學(xué)的新的網(wǎng)絡(luò)語言,沒有罵你,qaq嗚嗚。”
我嘖了一聲繼續(xù)掐了掐指尖,“中吉,你跪安吧沒事少往你媽你姐哪兒湊,等我找了材料給你做新的身體你喜歡竹子嗎?還是羊毛氈?我給你雕一個或者戳一個,你媽她是個瘋子看那架勢我猜她今晚準(zhǔn)備屠村干件天怒人怨的大事。”
星星滿臉黑線的想到自家姐妹那慘絕人寰的動手能力,弱弱的說:“你就不能給我畫一個嗎?”帶著商量的語氣。
對面靜悄悄地,安靜的能聽到林間的蟲鳴。
“你是想我死嗎?”我幽幽的開口嘆氣像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一樣帶著哭腔,“你讓一個遭了天譴的人給你一個紅衣鬼畫皮,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沒到那種以命抵命的地步對吧?害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狗星星!”
“哎呦喂,對不起嘛,我錯了錯了,下次見面給你帶好東西賠禮道歉,嚶嚶嚶人家真沒有想讓你狗帶的意思。”
羊毛氈的基座已經(jīng)大體成型,我小心翼翼的往上加毛毛,手里戳著毛毛,莫名其妙有種容嬤嬤的詭異快樂,很快我搖著頭驅(qū)散這種詭異的想法。
“真不是我小氣,我出山之后跟散財童子似的,現(xiàn)在回來被師叔祖逮著一頓胖揍,她說我渾身的修為亂的像豬窩一樣差不多是廢了。”我看著兩只一大一小的四不像抽了抽嘴角,決定戳羊毛氈這個東西并不是我的天賦,收拾了工具箱準(zhǔn)備把他們丟去倉庫里堆灰。
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紫竹林,斗志昂揚(yáng)的準(zhǔn)備明天去倉庫翻一翻刻刀,月光靜謐如霧般籠罩在山谷里,薄紗一樣的光芒似乎能撫平人心。
和星星又聊了半小時后,我準(zhǔn)備尋個讓人開心的地方打坐休息。
小娜娜在林間黃土里奔跑著一口咬上了前面那個穿紅裙的小姑娘,興奮的撕扯著,喉嚨里嗚嗚的聲音十分響亮。
身后的蠱成群結(jié)隊準(zhǔn)備接受投喂,大家都很快樂,咬斷那脆弱的脖子時輕微的砰一聲,幻界破碎一個糊了半邊的小熊頭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小娜娜很是不解的偏了偏頭,而后才兇狠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戲耍了,仰天長嘯一聲,而身后的蠱才不會管那么多,紛紛落下來咬了地上的小狗幾下,畢竟它們吃慣了也不挑食。
張阿姨剛開門就看到一副慘兮兮的畫面,小娜娜像是躲蜜蜂的小狗一樣一邊滾一邊叼著一個小熊頭往門里跑,嗚嗚咽咽的聲音活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廢物,還不趕快去把備用的壇子準(zhǔn)備好!”張阿姨提著刀,刀尖在滴血,小娜娜卻口水也不敢咽下去灰溜溜往里跑。
明月高懸,本是千家萬戶團(tuán)圓的日子,卻在后半夜變得陰森可怖起來,而夜晚此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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