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沿著咽喉滑了下去，混沌的目光，才漸漸清透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喝太多，我怕你的身體一下子承受不過來，更何況，你剛才為了讓玉玲瓏把不出脈象，強行運功，又傷了自己。”
“此時太虛弱，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復。”
“再過一盞茶的時間，我再給你喂點水，好嗎？”
可他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楚千漓有些不安，他這樣的眼神，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夜玄，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風夜玄這次，終于有了些許反應，眉心輕輕皺了下？
“到底……”
“你叫本王……什么？”他的聲音，因為長期昏迷，此時沙啞得厲害。
像是卡在了喉間，被卡了很久，這時候擠出來，十分的困難。
也輕微得，讓人幾乎聽不見。
但楚千漓還是聽見了。
聽得，清清楚楚。
心，又一瞬間，狠狠酸楚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我……以前對你是不是……真的很壞？”
風夜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依舊只是盯著她的臉。
目光，最后集中在她的薄唇上。
那像是被輪子碾壓過的嗓子，好艱難地，才又擠出一句話：“你叫本王……什么？”
楚千漓愣了下，頓時心情復雜，不知道該覺得心酸，還是無奈。
都傷成這樣了，可脾氣，卻依舊如故，絲毫沒有改變。
還是那樣固執，任性，又有些小霸道。
她長吁一口氣，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十指收緊，將他的掌，不輕不重包裹在自己雙手間。
“如果你允許，我以后都叫你夜玄，可以嗎？”
那只被自己包裹住的大掌，明顯顫動了下。
楚千漓垂眸，看著他線條修長好看的手，再抬起眼簾，對上他習慣性清冷，此時卻有些震撼的目光。
她柔聲道：“我們以后都不吵架，我也不跟你斗氣了，好不好？夜玄，我其實……真的有點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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