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們?他們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是,我覺得這裏可能比較安全一點(diǎn)。”華韶臉色蒼白如雪,眼神躲閃。
南雪歌被他這副模樣弄糊涂了:“那你在怕什么?”
“百裏神樂。”
“百裏神樂有什么好怕的?同樣都是人,你努力練武,等你打敗了他就不必再怕了。”
“不是,他不是人!”華韶突然高聲道,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滿臉絕望的閉上眼睛,低聲喃喃,“他不是人,打不過的,打不過的……”
“阿韶。”南雪歌心疼的看著少年,“別怕,等我們出去后,我替你殺了他。”
“不要!”華韶突然睜開眼睛,緊緊抓住他的手,搖頭,“不要,我們逃,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不能逃,他會生氣的,逃不了,逃不了……”
華韶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南雪歌急忙握住他的手腕,將一股真氣輸入他體內(nèi),低聲道:“別亂想了,你體內(nèi)真氣亂竄,會走火入魔的。”
華韶垂下眼瞼,不再言語。
南雪歌暗中緊握拳頭,想起曾受的恥辱,目光中皆是殺氣。百裏神樂,我不會放過你的!
天色漸漸暗沈下來,地牢裏也開始點(diǎn)上了油燈。華韶呆呆的坐在角落裏,孤單的像只走失的小貓。
到底是什么事讓他害怕成這樣?他說百裏神樂不是人又是什么意思?南雪歌看著華韶的目光中漸漸透出迷惑的神色來。
甬道中忽然傳來腳步聲,南雪歌和華韶同時抬起頭。來人打開牢門,用粗噶的聲音喊道:“南雪歌,出來受審。”
華韶握緊了拳頭,下意識的攔在了南雪歌的面前。南雪歌苦笑一聲:“阿韶,讓開吧,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走進(jìn)來兩個面目清秀的青年,抬手點(diǎn)住南雪歌的穴道,推著他往外走去。
南雪歌被帶進(jìn)了一間光線昏暗的石室,墻壁上掛滿著各色刑具,空氣裏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被推到木架邊,有人取了鐵鏈將他的手腳牢牢綁住。
過了一會兒,石室的門被人推開,兩個人抬著一張紫檀木椅進(jìn)來,他們將木椅放下后便離開了,隨后走進(jìn)的是一身白衣的百裏無傷。
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倦怠,懶懶的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支著額頭。跟隨他進(jìn)來的除了背著藥箱的玉生煙,還有一個矮老頭。
老頭渾濁的眼裏閃著陰狠的光芒,掃了南雪歌一眼,低聲問百裏無傷:“莊主,就是這個人么?”
百裏無傷微微頷首,道:“開始吧。”
“莊主放心,老朽一定讓他實(shí)話實(shí)說,不敢有所隱瞞。”老頭陰冷冷一笑。
玉生煙則滿目擔(dān)憂:“就不能換個其他的法子嗎?唉,本公子真是個勞碌的命啊,早知道就不去學(xué)什么勞什子醫(yī)術(shù)了。”
“對付細(xì)作這是最好的法子,老朽手下還沒有撬不開的嘴巴。”老頭握著一根皮鞭漸漸朝木架上的南雪歌靠近,“瞧公子這副模樣,該是個知趣的人兒,識相的話最好老實(shí)招來,也免了這一身的皮肉之苦。”
南雪歌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百裏無傷的身上,無奈的笑了笑:“百裏莊主口口聲聲說在下是奸細(xì)?敢問有何證據(jù)?”
“東來閣首席弟子谷嘯風(fēng)的親筆信,這樣的證據(jù)還不夠么?”百裏無傷面無表情的道。
“信可以偽造,相信百裏莊主深知這一點(diǎn)。呵,你抓著我不放,不過是因?yàn)槲揖芙^了你。從前就聽過莊主的大名,倒不知道莊主是這般小氣的人。”南雪歌勾起嘴角,嘲諷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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