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昊陽一進公司的門，顧總就急急地叫上他一同出了門。車子在市中心的一個巷子口停住了。顧總對昊陽說，“這是你的文總文揚，請幫我搭把手！”

昊陽順著顧總的目光望去，一個衣著邋遢，頭發糟亂的男人正在路邊走走停停，好像在找什么東東似的。昊陽一臉的蒙逼，跟著顧總下了車，徑直地走到他面前。昊陽心里一驚，“真的是文揚！文總！”不禁脫口而出！顧茜茜一臉的平靜，這樣的結局，她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提早了而已。記得主治醫生交代過，一定要好生靜養。“還好，有好心人士發現了他，要不然，讓他流落他鄉就更慘了！幫我把他送到精神醫院去！”顧總鎮靜地說到。昊陽有些膽怯，不敢上前，生怕沒有理智的文揚會揍他。只聽見文揚嘴巴里念念有詞，“跳了，跳了，逃跑了，逃了，跳了，跑了………”重重復復就那么幾個字。顧總走上前，拿了幾塊面包遞給了文揚，“走，帶你找好吃的去！”文揚象孩子似的，屁叮屁叮她跟著顧總上了車。文揚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還不忘念念有詞。看到曾經風流倜儻的文揚，現如今落得如此狼狽，昊陽心里打翻了五味雜陳！

昊陽本想問顧總為什么文總會變成這樣子的，顧茜茜一邊開車，一邊迫不及待地解釋道：“這都是上一次車禍惹的禍，開顱手術留下的后遺癥。怪不了誰，都是他自己惹的禍！”昊陽聽出了顧總內心的抱怨。

回到家的施恩從酒店里接回來了兒子和母親。自己跳河的事情也瞞了過去。母親素華得知施恩又懷孕了，一臉的詫異。連忙追問了幾句：“孩子，孩子是誰的？孩子是誰的？？”為什么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呀！”氣得施恩很不耐煩，“媽，您說的是什么話嘛，當然是何妨的呀！”

“不是媽媽說你，千萬不能犯再糊涂了，像何妨這么優秀的老公，一定要學會珍惜！”

施恩不知不覺地落下了眼淚，“都怪自己以前沒有處理好關系，搞得現在四面楚歌。自從跟何妨真正相處以來，我對他都是真情真意的。我和他過的很融洽，很甜蜜啊！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他。這個孩子是何妨的！”施恩肯定地說道。看到母親有點不相信的眼神，施恩急得強調，“真的是何妨的，我誰也沒有接觸，為什么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母親素華告訴了女兒，何妨有生育障礙的問題。施恩仔細想想也對，自己這么多年了，既沒避孕也沒懷孕。“可這次的確是何妨的呀！”施恩不解地說道。

“醫生只是說生育機率低，并不等于不能生育。施施，你好好地保護身體，盡量把孩子生下來，也好彌補一下以前的過錯，看看能不能挽留住何妨！”母親鼓勵女兒生下孩子。可至今都沒有何妨的消息，施恩非常的失落。其實，這次是素華來找兒子，不曾想把女兒給認了，兒子沒找著，打算明天登機回香港。

正準備收拾行李的時候，突然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這才知道何妨已經回香港去了。素華喜出望外，高興地告訴了何妨施施懷孕的事情。“鬼才知道是誰的野種！”何妨呯地一下掛掉了電話。施施一聽是何妨的聲音，喜出望外了一會，又聽到電話里頭何妨說的話，一顆眼淚嗖嗖地又掉了下來。她太在乎何妨的一字一眼了，哪怕是一句安慰，不，哪怕是一陣惡罵，她都能接受，至少自己還有挽回的余地，可是現在，一點余地也沒有留給自己。他太狠了，太絕情的。難道自己還要為他生孩子嗎？前面生的浩浩，已經搞得自己一蹋糊涂，后面的孩子我還要不要？施施心里不知為啥又變得猶猶豫豫了。但是，她知道現在說什么，做什么，何妨都不可能相信自己了，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邊了，她看到他有新歡了，她記起了玉帶河畔的妙齡少女，披著長長的秀發，挽著何妨的手在散步。那一幕，回想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又好可笑。她自己安慰著自己：“也許這就是上帝在考驗自己吧？”

素華回到香港，尋問了兒子，施施打了那么多電話，發了那么多信息為什么不回？何妨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手機摔壞了！”原來何妨摔門而去不久，看到施恩的來電，心煩氣燥地把手機扔到玉帶河里了。等到回了香港才重新買了新手機，復制好了新手機卡。

素華責備兒子，“你太不負責任了，你知道嗎？你不負氣地走了以后，你岳父氣得吐血身亡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扔給了一個弱女子承受！你還算男子漢大丈夫的作為嗎？”聽完母親的話，何妨震驚不已，心里產生了許些莫名的余悸！但又不忘男人獨有的倔犟：“我要離婚！”

“即使要離婚，也不能做得絕情絕義，該要盡的禮儀還是要做的！孩子，你怎么對得起你岳父，你讓施施怎么承受得了！她現在懷了孕！”素華也來了氣。

“她想過我受得了嗎？她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到現如今還跟文揚糾纏在一起，還在一起鬼混！”何妨暴怒著自己的情緒。“你看看這些，你自己聽聽！”何妨顫抖地把一疊東西扔在了素華面前，“這是你的好兒媳婦，恭喜她了，又中彩了！還想送給我？把我當傻瓜！您是知道我身體狀況了，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一回到南昌又有了，是奇跡嗎？”何妨揚起一張碟片，“你看看這張，就是丁施恩最近的豐功偉績！”看到怒火沖天的何妨，散出滿眼鄙視的目光，素華無言以對。何妨把它放進了影碟機，一種淫蕩的聲音迅間彌漫了整個房間，骯臟臟的畫面還沒等母親回過神來，何妨就急切地關掉了，“太丟人了，她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