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凈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應該是又想到了什么，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他不想讓皇后來辦，可是除了皇后，也沒人了。
而且他若真的此時站出來反對，那父皇肯定也會不高興，就更加得不償失，所以最后也還是沒說。
很快，皇上就獨自一人回了宮宴上。
至于皇后，還得處理后事，楚聞凈也不可能這時候離開，只能是皇上先走一步。
“今日的宮宴就到這，大家都散了吧。”皇上一來，便直接遣散了眾人。
“是。”眾人一聽，也不敢問什么，都三五成群地結伴先離開了。
人七七八八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楚聞冉才扶著云瑾心起來，來到了皇上面前。
“父皇，情況如何了？”
皇上搖了搖頭，“德妃太想不通了，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楚聞冉還是得做出憂傷的樣子，“父皇節哀。”
云瑾心在一旁，甚至都沒有做戲。
這種時候，她什么樣的反應并不重要。
“朕沒事，就是聞凈，他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定說德妃是被人害的，要查出害德妃的兇手。”皇上這也算是提個醒。
這事雖然是他做的，但是看楚聞凈那個樣子，他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二哥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等過幾天也就好了。”楚聞冉是個聰明人，成功接收到了言外之意，不過倒是也沒說什么。
想把臟水潑給他？那也不是那么好潑的！
“希望是這樣，好了，你們也回去吧，都這么晚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皇上并不愿意多說。
“是，兒臣告退。”
楚聞冉與云瑾心一同行禮，然后便也出宮去了。
“我們不用留下嗎？”離開一段距離后，云瑾心才開口問道。
她也不太懂這邊的規矩是什么。
楚聞冉搖搖頭，“不用，一個妃子而已，這幾天你就好好養胎，也不用出門。”
“好。”云瑾心點點頭應下。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能不出門還是別出門了，主要自己還大著個肚子。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楚聞冉肯定得跑來跑去的，雖然只是一個妃子，可楚聞冉也得做做樣子。
不然，少不得被別人詬病。
“我沒想到，父皇會在這個時候下手。”上馬車后，楚聞冉才開始說話。
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才回來的時候動手。
很難不懷疑父皇這其中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覺得……”云瑾心也想到了，“或許父皇沒有，只是要年底了，總不想讓她活到年后吧。”
這樣想的話，或許楚聞冉的心里能好受些。
“可能都有一點吧。”楚聞冉面無表情道，他是不相信，一點都沒有的。
他父皇這樣的人，想讓自己看起來干凈，不讓楚聞凈懷疑，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你放心吧，我沒事。”楚聞冉握緊云瑾心，“我早就對他不抱希望了，所以現在沒什么情緒，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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