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鄭主任，我剛才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高凡不滿地問道。
鄭學功點點頭：“你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你想的是這個意思。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受社會上讀書無用論思想的毒害，不想好好讀書，想憑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賺錢。”
“賺錢也沒啥不對吧？”高凡反駁道。
鄭學功對他的評價,如果不考慮定性的問題，其他的倒也沒說錯。高凡的確是不想讀書，想靠穿越金手指賺錢，但是，賺錢有錯嗎？
“別人賺錢，我贊成。你賺錢，我不贊成。”鄭學功說。
“這又是為什么呢？”
“因為你是一個大學生,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學習。你說你過去就自學過大學的功課，現(xiàn)在可以申請免修，那你就更應當用節(jié)省下來的時間，學更多的知識。你是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不應當把自己的時間用在賺錢上。”鄭學功嚴肅地說。
“又是這一套……”高凡露出一臉無奈地嘀咕道。
鄭學功板起臉，說道：“這一套怎么了？我們國家要建設四個現(xiàn)代化，需要有頂尖的科技人才。國家把你們這些選拔出來，給你們提供良好的受教育機會，是希望你們能夠早日學成，報效國家。”
“我?guī)蜏婧；蕪S賺到200萬，用于銨改尿的投資，這不算是報效國家嗎？”
“算，但這只是眼前的利益。你如果能把這份心思放在學業(yè)上,讓自己成為一個卓越的科學家，你能夠給國家創(chuàng)造的價值，會是10個、100個200萬。”
“也有可能我成為一個卓越的科學家之后，就出國去了,到時候即便是要創(chuàng)造價值,也不是給咱們國家創(chuàng)造，而是幫帝國主義國家創(chuàng)造。”
“出國……,你是什么意思？”鄭學功有些懵。
高凡說：“鄭主任，我不知道化工設計院這兩年有沒有工程師出國去的。”
“當然有，光是今年我們就送了兩批人出國學習，一批去了日本，一批去了英國。”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跑到國外去，不回來了。”
“這種也有。”鄭學功的臉沉了下來，說道，“從前年開始就有了，去年有2個，今年有3個，都是自己聯(lián)系了在國外的親戚，其實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給他們擔保，然后就出國去了。
“臨走之前，把家里的東西都送給別人了，明顯就是一去不回的意思了。”
“這些人為什么會一去不回？”高凡問。
鄭學功說：“崇洋媚外唄，貪圖國外的物質(zhì)享受,這樣的人，任何時代都有。”
高凡搖搖頭，說：“鄭主任，我覺得不光是如此。”
“那么還有什么原因？”鄭學功問。
高凡說：“我給您講個故事吧。我有一個同班同學，家是柳安那邊的大山溝里的。他們那里土地少，他說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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