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沒繼續說下去。
蕭燼看了眼窗外,“開始如何?”
“......開始拜堂了......”
蘇景雖然沒起身,但是卻能夠看到蕭燼垂在案桌下的手瞬間就攥緊了。
“皇上,怎么說也是南藩王府的喜事,您只是送去了眾多賞賜,卻是不想親眼看看嗎?”
親眼看看謝妃是如何被您推給了南藩王的,這句話蘇景當然不敢說,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說著。
“他南藩王有多大的面子,能讓朕屈尊去他的府上。”蕭燼冷笑道,“再說,朕若是去了,說不定還會惹得他們新人不快,朕為何要去自找不痛快?朕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后面再發生任何事情,都與朕無關!”
蘇景道,“皇上,話是這么說,但是,您也答應了南藩王的,成婚之后,您便準許他回到南境去,那到時候南藩王自然也是會帶著王妃同去的?!?
“你說什么?”蕭燼質問道,“王妃?”
蘇景點點頭,“既然是同南藩王成親,又是皇上您親自賜的婚,定然不會是做妾室的了,正是南藩王妃。”
蕭燼覺得胸口忽然呼吸一窒,鋒利的俊眉蹙起。
沒錯,不是謝妃,而是南藩王妃,不再住在流殤宮,而是要隨南藩王前去南境。
那南境據此千裏之遙,山高路遠,或許再見一面,都是奢望。
“皇上,”門外有個小太監前來通報道,“謝將軍求見?!?
蕭燼斂了眼眸裏的晦澀,沈聲道,“宣。”
拜堂馬上就要開始了,喜婆來引著謝朝歌同去前院的大堂。
越接近大堂,人聲就越暄鬧,謝朝歌有些緊張的揪緊了手中的紅菱,他的頭上蓋著塊紅色的紗巾,遮住了
大半的視線,只能極其模糊的看見有許多人影圍在四周,并且都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有嘈雜的聲音傳進謝朝歌的耳朵裏:
“嘖嘖嘖,以前就都說宮裏的那個謝妃禍國媚主,現在沒想到竟然還把南藩王也給迷惑住了,還真是有好手段!”
“何止啊,犯了那么大的罪行,皇上都能把他赦免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給皇上下了什么迷魂湯了,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狐媚手段罷了,也就南藩王還當個寶貝似的收著了。”
“聽說在牢裏的時候,皇上都幾次三番的去看望呢,這么厲害的角色,我等可是比不了的!幸而只是個榻上的玩意,要是生在朝堂,還不得把咱們都給制服了??!”
謝朝歌越聽越覺得那些聲音刺耳,可是他又不能有任何不妥的行為舉止,便只能乖乖順順的被喜婆牽著走。
眼前出現了道身影,隨后熟悉的聲音傳來,“朝朝。”
謝朝歌知道是南弈承在自己跟前,放下了心來。
南弈承牽過他手裏的紅菱另一頭,隨后同他一起繼續往前走去。
在充滿了質疑鄙棄和嘲諷的氛圍中,兩人一同拜了堂。
南弈承握了握謝朝歌的手,給了他些許安慰,意思是要他不要聽那些流言蜚語。
謝朝歌也回握了一下南弈承的手,他其實沒有那么在乎了,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只不過是幾句話,還是打不倒他的,只是,聽了還是會有些傷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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