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的把血流出來。
像是獻給神明（御影）的祭品。
神明接受到那些祭品的時候，到底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呢？
人們竊竊私語。
每個人都在期待著隨后御影的轉(zhuǎn)變。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但是人們可能會覺得有些失望。
因為當天，在血祭開始的時候，御影并沒有親臨。
他們只知道在那之前，非常前面，甚至是御影還沒有女神的神格，而只是一個孱弱的少女的時候，她因為受到了傷害而變成了這樣子。
在那之后也沒有怎么開口說話。
“那看來是失敗了？”
“還以為那位大人能夠開心一點。”
貴族侍從們交頭接耳。
在這個任何現(xiàn)代科技都無法進入，就是為了保證其‘清凈性’的宮殿裏面。
只有對其他人的惡意，和口口相傳并且在傳播途中不斷扭曲的謠言，可以用來打發(fā)時間。
“也不見得。”
有人神神秘秘的說。
“還是有人拿到了好處的。”
和室內(nèi)寂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表情都好像是突然提到了一個恐怖的名字，或者突然回想起了某個晚上做的噩夢。
但是隨即，比先前的討論熱烈三倍的笑聲回響在和室裏面。
像是在嘲笑那個拿到好處了的‘有人’。
百谷家的下任家主——現(xiàn)在可當不起家主的名字了，他家裏面除了仆人之外，所有能夠派得上用處的成員，也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其他的血親現(xiàn)在全都在地下，可能在冥府裏面持續(xù)受苦。
就是為了取悅那位到現(xiàn)在為止，連笑容都沒露出過一個的女王。
因為提起了這個名字，因為說話人那個有些滑稽又有些神神秘秘的表情。
人們持續(xù)大笑著。
像是嘲諷。
也像是用笑聲來驅(qū)散自己的恐懼。
因為百谷泉一的確是拿犧牲自己的家人來換取榮華富貴的小人。
他們厭惡的不是他的所作所為，很多人在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做的比他更加過分，而是他那種姿態(tài)。
——貴族本來不需要這么卑躬屈膝。
如果按照歷史的記載，現(xiàn)在能夠有名號的傳承數(shù)百年的大家族子弟們，每個人身上都流著神明或者妖怪的血。
“只是還沒有覆蘇而已！”
人們恨恨的說。
但是因為沒有覆蘇，所以他們畏懼。
因為百谷泉一的確是小人，是劊子手，是操控妖怪的咒術(shù)師。
但是除此之外。
百谷泉一依舊可以跪在御影的腳邊——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有這種殊榮，輕輕的把手搭著她的膝蓋，對她提出請求。
御影也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那女孩的確是個怪物。”
宮內(nèi)省的人們當著御影的面叫她女神或者御影大人。
在書面文件上面稱呼她為冕下。
背著她的時候就經(jīng)常叫她‘那女孩’或者直呼其名。
他們都知道她恥/辱的歷史。
“現(xiàn)在看起來如何高高在上…以前不也是隨便被別人蹂/躪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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