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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好久不見”（2 / 3）

杜松子說話的時候，她的手好像很愉快的在身體周邊擺來擺去。

纖細(xì)的，尖端透著淡粉色的手指也動來動去，像是小怪物在身旁舞動的白色觸手。

他沒有抓住她的手的意思，倒是低下頭來一個一個的把她白襯衫的扣子給重新扣好。

他從最下面一顆紐扣一直扣到最上面，把最上面一顆扣子扣好的時候，襯衫的領(lǐng)子立起來，剛好擋住了她的小半個下巴。

杜松子好像非常愉快的對他微笑了。

她問他，“這一次你也要阻攔我嗎？”

少年默不作聲。

在看到妹妹的時候，好像不管之前是什么樣的想法，現(xiàn)在都?xì)w為虛無了。

他想要告訴她，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面，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想告訴她，如果這一次沒能夠找到許愿的權(quán)利，沒能夠覆活法厄同的話，全世界都要被冰封了。

但是在她的笑容面前，這些事情好像都變成了小事。

他最后也只能夠很恍惚的站在原地，看著杜松子穿好那件過大的白襯衫，之后快樂的揮了揮手。

長長的袖子遮掩住了她的指尖，袖口像是翅膀一樣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跑到房間的窗戶那裏，把窗戶大大的打開。

外面不知何時灌進(jìn)來了一陣風(fēng)，這股風(fēng)把房間裏面的那些味道，血腥味垃圾味什么樣的味道都好，驅(qū)散了出去。

只剩下陽光照在杜松子的臉上。

她的眼睛大得不可思議，緊緊的盯著他。

她說，“再見了。”

說完，她快活的從窗戶翻身跳下去。

從他站的地方，只能看到她被掀起的白襯衫一角，像是飛翔的白鳥翅膀一樣。

少年一邊往下走，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

外套原本是黑色的，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來是什么顏色了。

他往下的時候，終于沒有再陷入怎么樣都走不出去的無限循環(huán)樓梯。

而是很正常的走到了門口。

少女站在外面，一只手還拿著自己的防毒面具，好像已經(jīng)等待他很久了。

在她的旁邊，是幾乎堆成小山的怪物尸體。

他從中認(rèn)出了自己曾經(jīng)打過照面的幾具。

看來自己往樓上跑的時候，怪物們并不是消失不見，而是干脆的逃出了公寓，然后在門口撞見了少女。

被她一個接一個的殺掉。

“你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呢。”

少女很開心的對他說。

少年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只是木訥的嗯了一聲。

然后把脫掉的外套展開，用還帶著溫度的內(nèi)層去擦自己臉上的血。

擦完臉上之后又去擦拭斧頭，最后才把外套團(tuán)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了角落的垃圾車裏面。

少女用目光追隨著他，然后問，“有什么意義嗎？”

“這個。”少年說，“我有潔癖來著。”

少女一下子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