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俏皮地眨著眼睛，一看就知道又是在想什么壞心思。
但司徒澈不但不反感，心底反而隱隱還有些期待。
他問她：“你叫煙煙？”
“嗯~”封煙毫無防備地答道：“煙煙是我的小名，我叫封煙。”
她只是個魔族的無名小卒，也不怕司徒澈知道她的真名。
倒是司徒澈若有所思——封煙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不過既然她叫封煙，司徒澈已經可以確定，小白狐不是傷了腦子，而是內里換了魂魄。
司徒澈又問：“你來自哪里？”
“唔？”封煙頓了一下，心說司徒澈還想詐她？
她笑嘻嘻道：“我就是小白狐呀。”
“那你是如何變成人的？”
“這個我不知道。”封煙說的是實話。
按說她做狐貍做的也不久，修為淺薄，根本就不夠變人的，可她怎么會……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再變成白狐。
封煙想不通，索性放棄了。
她換了個話題，“你還不知道我名字是哪兩個字吧？”
司徒澈輕輕搖了一下頭，封煙就笑著跳下床，拎著衣擺跑到司徒澈身邊，不由分說抓起他一只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寫下“封煙”兩個字。
她手指白皙纖細，柔軟的指腹畫在掌心，微涼，有些癢。
司徒澈下意識空咽了一下喉嚨，別開眼，卻看見她半遮掩在衣擺下的腳丫。
他的衣服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長了。
封煙寫完，絲毫沒有意識到司徒澈已經走神了，她點點他的手心，“記住了嗎？”
司徒澈收回手，取出雙靴子放在地上，封煙瞧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將腳踩了進去。
她提著衣擺試著走了兩步，忍不住笑起來：“阿澈，太大了~”
司徒澈道：“將就一下，等回了宗門給你準備。”
封煙一聽這話，又走回來，手肘撐著桌子和司徒澈對望，“阿澈要帶我回宗門？”
“嗯。”
司徒澈別開眼。
她衣襟下垂，露出些他不該看的東西。
他本想提醒她將衣服穿好的。
可是一旦提醒，她不是就知道了他已經看到？
司徒澈抿了抿唇，轉過頭盯著門口的方向。
封煙在聽司徒澈說要帶她回宗門的時候，心里就盤算起來。
要知道，樅榕洞比之青云宗，距離魔族更近啊！
封煙早就想在自己能變成人之后回到魔族去。
只是她沒想到，變成人的這一天竟然這么快。
不過……
封煙握了握手掌。
她感受不到體內靈力的存在。
換句話說，她成了個凡人。
這無疑給她的離開增加了巨大的難度。
封煙清楚，這一次她若是離開，就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可不能像上次那樣，跑了又回來，差點被司徒澈砍了。
封煙告誡自己，回魔族這事，不能急。
這么一想，封煙就忍不住嘆氣。
她回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要說這變成人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她現在冷的要死卻只能靠抖動取暖。
哎，現在要是能鉆進司徒澈懷里該多好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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